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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平静柔和却充满苛责的话,直言不讳的如泛着寒光的刀,将事情剖析得清清楚楚,让被遣责者逃无可逃的,直面她所犯下的过错。
刘文娟被女孩低冷的掷地有声的责问,问得频频后退。
大概是害怕,又或者是心虚,她承受不住的低下头,没有为自己辩解。
研究一个新事物,本身就不确定它的走向是好还是坏,又或者是被坏人拿走做不好的事,这不应该是研究者来背负的罪责。
但刘文娟明知道这是项注定会带来无穷伤害的研究,却还是为证明自己将它研制成功,她本就应该为此负责。
时宴理性,却没有同情这个头发发白的老人,而是愈加冷锐的讲:“刘院长,你不是旁观者,你是这一切苦难的发起者。”
一切苦难的发起者。
这句话,如惊雷般的在头顶砸下。
刘文娟不愿承认的反驳。“我……我不是。”
对她柔软、苍白、无力的辩解。
时宴漠然的讲:“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活够了,还有人没有活够。”
一个没有所爱的迟暮老人,体验过了人生的全部过程,生与死又能有多大区别?
可这一屋子的年青人,还有坚守的信念,有热爱的人或事,又怎么会活够?
人本质是自私的。
时宴前面将夏思远比做她的爱人,将顾蕴初代入到刘文娟年青时的自己,便是想让这里的人与她扯上关系。
她这做法应该是成功了。
却不是因为夏思远和顾蕴初。
刘文娟迟疑的抬头,看她精致的面孔与澄澈漂亮的眼睛,张口欲言。
时宴没再跟刘文娟浪费时间,施压的指着实验室的门,低冷的笃定道:“进去帮他们,这是你现在活着的仅剩意义!”
她瘦小而强大的气势,让人不由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刘文娟望着那扇厚实的熟悉的白色大门。
看了许久。
她收回视线,对视着女孩坚定、果敢,没有一丝徘徊与迟疑的眼睛。“……你想活吗?”
你想活吗?
带着颤抖与平静的一句话。
时宴微愣。
刘文娟继续讲:“你会想活下去吗?当灾难过后,当你深爱的人和你在意的人全部死掉后,你还想活吗?”
她所深爱的顾凛城,她所在意的夏思远和顾蕴初这些朋友们,都有可能永远的留在这里。
灾难过后,夏城便不存在了,可能还包括这里发生的人或事。
到那时。
她是来过夏城,还是没来过呢?
时宴想到刘文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