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刘震方重重的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瞬间溢出分分血迹。
他抬起头,紧咬着牙齿看着坐在前方的刘明远。
“大哥,初阳死了,被剁成了六段,死前受尽了折磨。现在小春也死了,浑身筋骨如遭蚁噬,脊椎折断,尸首分离,甚至连脑袋都找不到了。”
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的捏着拳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难道,我们就这么任其宰割嘛?”
坐在前方的刘明远始终眯着眼睛,听了刘震方的一番言语,也只是轻轻把眼皮抬起一条缝隙:“杀他们的是刘赤雪,当初他们的恩怨,你也晓得……”
说完,刘明远就重新闭上了眼睛,似是在养神,浑身瘫在椅子上。
“你……”
见着自己大哥还是这般反应,刘震方一睁眼睛,但最后又生生止住,他咬了咬牙齿,轻轻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之前说过了,张青木要什么,就给什么,现在他要老四父子的命……我们也不得不给,不给,刘家就没了。”
刘明远终于松开了一直握着的茶杯,他眯着眼睛看着刘震方,声音轻轻飘入对付耳中。
刘震方抬了抬脑袋,最后又落下,默默的走了出去。
“为了刘家,别做傻事。”
刘明远的声音轻轻飘来,刘震方只轻轻点头,从被白布盖着的四弟,侄儿身边走过,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议事厅。
“脩”
一缕微风吹进堂屋,桌子上的玉杯突兀消失,化作了一粒粒凡人肉眼不可见的粉末。
“呼”
刘明远缓缓突出了一口气,双眼微眯,脑袋向后仰了起来。
“擎山啊擎山,你都上丹霞宗修了三十年了,你四侄死了,你四哥也死了,一个比一个惨,这刘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何时能归啊?”
………………
“少爷真的说今天要在这回雁楼里吃?”
太阳渐渐的爬上了半边天空,刘赤雪看了看这座镇上最好的酒楼,忍不住对身边的随从问。
“对,少爷说吃腻了家里厨子做的,今天来这回雁楼尝尝鲜,让您在这先等一会,他有事出镇一趟,马上回来。”
一旁的随从满脸堆笑,对这位爷他可不敢有一点怠慢。
“哦,家里的菜吃腻了,也行。”
刘赤雪点了点头,料这下人也不敢欺瞒自己,当下也就不再多想,背着手走到了酒楼。
只是进来后才发现,楼里竟然被清空了。
“不应该啊,少爷可从来不会为了吃一顿饭而故作清净,清这场子。”
刘赤雪有些疑惑,昨晚回去后他睡的很香,并且不知为何周身舒泰,浑身气爽,就连功力也精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