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婴孩身上多了许多行头,单单长命锁就挂了五块。
没办法,镇北王妻妾众多,世子那波没准备,如今可算又多个男丁,众人自然想要尽快送出心意。
见小婴孩快被礼物埋没,二夫人嗔怪道:“凉东西别往孩子身上挂了,省得冰着,都放一边,这么小个人儿,哪能记得你们的好,来,让二娘抱抱,呦,还挺重呢。”
婴孩一被抱起来立刻哇哇大哭。
二夫人哄了一阵儿不见好,只好恋恋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亲娘,随手取出个荷包,塞进孩子的兜兜里。
“二娘随身带着的荷包,热乎的,里面是几颗宝石,权当做见面礼了。”
刚刚生产的女人虚弱的连连道谢,搂着孩子很快沉沉睡去。
众人不好多打扰人家母子,相继离去。
只留下满满一大桌的贵重礼物。
初生的婴孩在夜里时常哭闹,留守在产房的两个丫鬟忙活到后半夜才得来些许安宁,趴在桌上打盹,连屋子里什么时候多出两人都不得而知。
床榻上,母子熟睡。
月光在窗外渐渐流淌。
最不值钱的荷包始终被女人放在婴孩身边。
因为荷包是暖的,而且里面的宝石价值连城,远比长命锁与护身符之类的值钱得多。
然而女人不知道的是,荷包里不仅有宝石,还有着另一种恐怖的东西。
夜最深的时候,荷包无声无息的被某种力量所敞开,从里面爬出一只与夜色完美融合的小虫,似一道细小的影子,爬向襁褓中的婴孩。
即将接近的时候,黑色的怪虫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开始犹豫不前,原地打转。
过了不久,怪虫习惯了那味道,于是再次朝着婴孩爬去。
啪。
一声轻响,眼看着爬上婴孩身体的怪虫被一个苍蝇拍拍了个正着。
“喏,就是这个小东西害得父王生子必夭。”
云缺将拍扁的怪虫捏在手里。
说来也怪,虽然成了扁平,但怪虫居然没死,还在摇头晃脑拼命挣扎。
瞌睡中的丫鬟被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声音惊醒,于此同时婴孩的啼哭声响彻王府。
烛灯点燃。
镇北王铁青的脸庞几乎要喷出怒火。
塌上的女人挣扎着想要见礼,道:“王爷莫怪,是世子和郡主让我来演这出戏。”
李玄嚣已经忘却了女人的存在与冒犯,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停留在那只扁扁的怪虫身上。
就是这只爬向婴孩的虫,造就了镇北王多年来生子必夭的惨剧。
“好……好哇!”
李玄嚣大吼一声摔门而去。
今晚若非云缺与李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