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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坐的众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看似热闹,实则杀气隐隐。
在座的全是精壮的汉子,衣着打扮各不相同,举手投足间尽是军伍气息。
今年镇北王大寿没请外人,在座的全是千机营的精锐。
唯一的一张请柬,送去了八山寺。
李玄嚣端坐大厅之内,品着香茶,默默的等待着客人赴宴。
东来之虎已经伏诛,然而近邻的威胁却不曾远离。
比起阳谋的机关虎,李玄嚣更为忌惮始终隐藏在暗处的镜月门,尤其是被他当做老友的浮殊。
人们知道今天将是一场凶险,没人有心思喝酒吃菜,比划出的举动仅仅是伪装。
唯独世子与平常一样,埋头大吃,看得李玄嚣不住苦笑。
还是儿子心大,这才叫心无旁骛。
李玄嚣又无比羡慕。
只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真正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管你山崩海啸,一拳平之。
马至远不住的给云缺添茶倒水,殷勤得像个老狗腿。
清远坐他师父旁边,和云缺一样闷头大吃。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清远已经彻底好转,加上王府里的伙食实在太好,他非但没瘦反而还胖了二斤。
马至远没好气地敲了敲徒弟的头,骂道:“就知道吃!没看出来这是鸿门宴吗,菜吃没了一会秃驴不上钩怎么办。”
清远抬起头,茫然道:“鸿门宴不也是宴吗师父?是宴不就是给人吃的么?”
云缺赞同道:“没错,不用理你师父,咱们吃,这么多菜,剩了多浪费。”
清远狠劲点头:“好嘞!我陪世子一块吃!”
寿宴从晌午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
府门外毫无客人的踪迹。
李玄嚣与木老对视一眼。
浮殊不来了?
其实人家不来也在情理之中。
明知是鸿门宴,除非浮殊有足够的把握,否则又怎会轻易冒险。
李福一拍桌子,起身道:“他不来咱们就打上门去!王爷给我一千人马,末将走一趟八山寺!”
汴梁紧锁着眉头,这次没有规劝李福。
他十分清楚八山寺这块外患必须解决,镜月门的余孽要尽早铲除。
浮殊已经在八山寺经营了十多年,如果此人当真是镜月门余孽,那么这十多年来必定布置下令人难以想象的杀局。
天边泛起红霞。
落日的余晖烧得红云似火。
“报!”
厅外有人来报。
“禀报王爷,浮殊进城了!”
整个巨鹿城时刻都在镇北王的监控下,得知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