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神谕,后人自当遵从,愿倾尽大唐一国之力,诛杀厄运之子云缺。”
皇帝的叩拜,引起了其他皇族子弟的效仿。
一个个皇族纷纷跪拜先祖,赌咒发誓要除掉云缺,生怕自己与世子有半点关联。
连先祖都发话了,世子云缺肯定活不成,连带着镇北王一脉也将彻底玩完。
这时候最重要的便是站队。
站的正确,才能福寿绵长,才能继续当他们的皇亲国戚,作威作福。
如今这种局面,连瞎子都看得出应该站在哪一边。
李子仪娥眉紧蹙。
她还想替云缺开口,却被皇帝所阻拦。
“皇妹难道连先祖之言都要质疑么,玄嚣之子,注定为世人所不容,除掉他,大唐才能安然无恙,你身为长公主,自当以身作则,朝那孽障斩出第一剑。”
在皇帝的冷喝声中,他脚下的地面开裂,铜皮蛊钻了出来。
这只丑陋的蛊虫在皇帝面前扭曲着,仿佛在跪拜,同时伴着佛号咏唱。
邪恶的蛊虫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圣洁之物,令人惊奇之余,难以置信。
皇帝始终没有表情的面孔出现了神采,他变得悲哀起来,伸手抚摸铜皮蛊,喃喃道:
“晦心禅师与朕相识多年,他如今以身化妖,正是在庇护我大唐亿万子民,晦心禅师乃真正的佛门高僧,佛陀降世。”
吞噬了世子的邪恶蛊虫,在皇帝口中成了济世救民的菩萨。
关键是其他皇亲国戚还深信不疑,纷纷呼应。
“陛下洪福齐天!”
“大唐有晦心禅师,如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世子定为妖孽转世,当除之而后快!”
一群皇亲国戚当中,以国舅齐镰跳得最欢。
他一边鼓动旁人一边振臂高呼,堂堂金丹大修士沦落为小丑一般。
李子仪默默望着这些满脑子流油的皇族子弟,眼底闪过厌恶之色。
令她无奈的是,这些人都是她的亲戚、亲人,流淌着相同的血缘。
大唐皇族,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
李子仪在扪心自问,却得不到答案。
她记得当年的皇族并非如此模样,以二哥为首,很多人骁勇善战,如今怎么变成了一个个大腹便便,骑不上马,抬不起刀的无用废物?
是了。
好像这缓慢的演变,就从二十年前开始……
镜月门!
李子仪悚然一惊。
她终于察觉,二十年来,大唐皇室看似平安昌盛,实际上充满纸醉金迷,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国师!
李子仪凝目四顾,周围并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