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线,荡涤尽了张扬的光芒和起落的尘埃,留下的只有洞察世情后不动声色的智慧和从容。
她叫墨染时。
今年,应该刚刚三十岁。
……
墨染时喜欢听昆曲,这不是秘密。
如果林白药是有备而来,完全可以提前做好功课,所以他脱口而出年轻人极少听说的昆曲《十五贯》,并不让她感到惊讶。
可是,每每逛着归梦居,心里总会浮现那两句“不知城市有山林,谢公丘壑应无负”的诗,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于是,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交谈,数年来宛若行尸走肉,对任何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的墨染时,突然对林白药充满了好奇。
“我是陌生人,不过,我希望以后能有资格和墨老板成为知己。”林白药语调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墨染时笑了笑,抬手伸了个懒腰,真丝绸缎的黑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曲线,懒洋洋的说道:“胆大的小男人,你是在调戏我吗?”
小男人……
没想到穿越了两个时空,又听到这个满是戏谑的称呼,还是在这辈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缘分,真的很奇妙。
林白药摇摇头,道:“我对墨老板的尊重,可能会超出你的想象之外。”
墨染时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只是开玩笑,不必这么严肃。说吧,想找我帮什么忙?”
林白药蹲下身子,对小女孩柔声道:“你瞧,池子里的锦鲤多漂亮,你先在这看会鱼,我和这位姐姐去那边说几句话。”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转身扶着栏杆,看似在观赏锦鲤,可僵硬的脑袋却一动不动。
林白药微微叹了口气,遭受这样大的心理创伤,谁也不知道究竟多久才能走出来。
他能做的,只是尽所能为小女孩创造一个有利于疗伤和成长的环境,可最后能不能解脱,终究还是要靠她自己。
“墨老板,请借一步说话。”
墨染时何等聪明,看出小女孩的异样,所以没有拒绝林白药的邀请,和他并肩走上另一边的竹桥。
“她怎么了?”
林白药大概说了玉阳县的经历,墨染时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露出几分怜悯之意,道:“所以,你想请我查那两个逃脱的凶手?”
“凶手的下落,我会去查,只是我最近脱身乏术,也没合适的人来照顾她,故有个不情之请……墨老板,你能不能收养她一段时日……”
墨染时侧过头,审视似的盯着林白药的脸,颇有深意的道:“我看的出来,你对那小女孩是真心的疼惜。可你我素不相识,却肯把她托付到我的手里,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林白药轻声道:“我知道,这样上门求助,对普通人而言,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