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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药摇摇头,道:“隗顾问,你这就是自寻死路了……”
他弯腰顺着下坡路娴熟的滚起雪球,眨眼间滚了足球大小,抱起来高举,对隗竹耀武扬威,道:“我军的政策你是知道的,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隗竹呆了呆,双手负后,羽绒服也遮不住的袅袅亭亭,露出比酸奶蜂蜜冰淇淋更甜几分的笑容,道:“你不会这样的,对不对?”
“我是年轻人……”
“什么?”
隗竹不懂这个梗,林白药随手将雪球砸了过来,道:“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隗竹大叫一声,掉头逃窜,林白药紧追不舍,两人在这片空阔无人的天地间,尽情的你来我往,宣泄着各自的悲欢苦乐。
直到筋疲力尽,隗竹躺在雪地里,不顾形象的双手双脚大开,望着漫天飞雪,笑着笑着,渐渐的眼眶泛红。
林白药走到跟前,低头俯视她片刻,盘腿坐了下来,轻轻唱道:
“一张褪色的照片
好像带给我一点点怀念
巷尾老爷爷卖的热汤面
味道弥漫过旧旧的后院
流浪猫睡熟在摇晃秋千
夕阳照了一遍他咪着眼……”
隗竹心念微动,扭过头,正好可以看到林白药修长的下颌线。
他浅浅低吟,如老朋友在耳边呢喃,平缓又细腻的曲调宛转悠扬,让人瞬时安静下来。
“记不得哪年的哪一天
很漫长又很短暂的岁月
现在已经回不去
早已流逝的光阴……”
隗竹再次转头,目光所及,只是身前数尺,其余全被雪花占据,她的眉,她的唇,她的身子,似雪纯白。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放不下熟悉片段
回头望一眼已经很多年的时间……”
林白药重复着结尾的部分:
“忘不掉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想不起当年模样
看也看不到去也去不了的地方
也许那老街的腔调是属于我的忧伤
靠在你们身边渐行渐远……”
歌声徘徊,绕树三匝,隗竹听的泪落如雨,林白药低声道:“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世间最可笑的安慰就是我理解你的痛苦,没人能和在痛苦里煎熬的人感同身受。
可是,我既然看到了你的痛苦,作为朋友,陪伴就是最大的支持。
你要来教堂,你要打雪仗,你要恣意的宣泄,你要无拘无束的做出格的事……
没关系,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