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
还是太慢了,他已经等得心焦。
卫羌目光长久落在少女面上,温柔又缱绻。
骆笙察觉到那道灼热视线,下意识看来。
隔着人群,她看到了半边脸。
虽然被挡住了大半,她却瞬间认出了那是谁。
那张脸,哪怕化成灰她也认得。
心底的惊涛骇浪丝毫没有外露,骆笙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
她不确定卫羌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干脆等着对方先出招。
“东家,这些人怎么处理啊?”石焱搓了搓手,脸不红气不喘问道。
刚刚一场混战,对他来说不过是热个身。
骆笙没有回话,似笑非笑看着卫雯。
倒地的护卫因为疼痛哎呦着,呼痛声好似响亮的耳光抽在卫雯脸上。
“废物!”卫雯咬牙吐出两个字,脸色沉得难看。
“发生了什么事?”
一队官兵姗姗来迟。
卫雯冷着脸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是平南王府小郡主,昨日我兄长在这家酒肆吃坏了肚子,今日我来找他们讨一个说法,谁想到他们竟然以下犯上对我动手……”
领队官兵一听神色登时严肃起来,挥手道:“把闹事的人带走!”
竟然敢冒犯平南王府小郡主,这还了得。
至于骆姑娘,呵呵,放在以前遇到这种事还觉得为难,哪边都不敢得罪,现在可不一样了。
骆大都督犯了事,骆姑娘开的这家贵死人、馋死人都不偿命的酒肆在他看来早晚要出事,等到今天才出事已经是稀奇了。
把有间酒肆的人带走卖平南王府一个好,回头骆姑娘再拿大把银子去赎人,正是一举两得。
卫雯看着骆笙的眼神满是轻蔑,激将道:“骆姑娘敢不敢反抗官差呢?”
专门维护此处治安秩序的官差,代表的是律法与朝廷,哪怕十个人加起来打不过有间酒肆的一人,一旦对官差动手性质就不同了。
往严重了说,这是造反。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刺史,对付没有靠山的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由头而已。
当然,犯浑殴打官差的贵族子弟不是没有,但有家族庇护自是不同。
骆笙神色依旧镇定。
她在等一个人。
从盛三郎跑进酒肆告诉她卫雯领人来闹事,她就打发人去给平栗报信了。
骆大都督下了大牢,可锦麟卫还由平栗掌管着。
平栗是骆大都督的义子,在这种时候本该尽力维护失去骆大都督庇护的老弱妇孺。
可是他没有来。
骆笙并不指望平栗来解围,只是为了多一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