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住得还习惯吗?”
傅青竹点头:“她挺喜欢的。”
王文鼎一拍手:“没用啊!”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燕山月三个人听了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天青木社上奏,说付节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偷偷娶了公主,不告诉别人。
按照大亨朝的惯例,皇亲国戚不能做官,付节两边都要,真是无耻。
虽说付节先做了翰林,后来才娶公主,但办喜事都不声张,显然是做贼心虚。
如今这件事已经在京城官员中间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王文鼎知道之后,十分着急,但那时候傅青竹还在皇宫里面。
不过话说到这里,王文鼎也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看看傅青竹,然后开口:“我放你回家休息吧。”
王文鼎抬头一算,到出发参加春狩还有五天时间:“五天。”
然后王文鼎仔细给傅青竹安排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不要理会青木社的话,私下里跟关系好的人解释一句,不办喜事是为了节俭之类的,随便找个借口,父母不在身边也行。
然后好好陪着公主,等到春狩的时候跟着出城,该做什么做什么。
傅青竹有点茫然。
但林长生已经在一边点头。
“这是最好的办法。”
王文鼎也曾经是翰林,他也是人精,不比林长生差。
傅青竹只要照做,肯定不会有事。
既然这样,傅青竹也就点头答应,有时间休息,她也正好可以陪着安平。
王文鼎大手一挥,燕山月和林长生今天也无事可做,都回去休息。
于是三人一起离开翰林院。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燕山月感叹一句青木社的坚持。
“从太子遇刺一案结束到现在,安静了半年,现在又跳出来了。”
傅青竹忍不住皱眉。
像是这样明显的拉帮结派,居然也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朝堂上。
林长生无奈地解释一句,青木社毕竟还是“乡党”。
从金陵到苏州之间,同乡相互照顾,又能有什么错。
说起来,燕山月和傅青竹这样不和同乡拉关系的,才是少数人。
哪怕林长生,也没少和琼州的同乡联系,只是他的同乡,能留在京城做官的少。
三人说着闲话,到了家门口。
此时,他们却突然碰上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个西山的矿工。
这是个中年汉子,名叫刘三,在十分短命的矿工里面,他的三十几岁已经是最长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