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交出去,荒国多年的努力就会岌岌可危。
荒国付出了几代人的鲜血和汗水,才将这片土地从异族手中夺回来,大汉遗民才从异族眼中的孱弱贱种,变成了这土地的真正统治者,挺胸抬头活着。
一旦大军压境,关破国亡。
即便异族没有卷土重来,荒国的百姓也会被中原五国当成蛮夷,甚至当成异族轻贱。
如此,赵定边何忍?
他曾被当成猪狗畜生对待过,又怎么忍心自己的同胞也受这样的待遇?
赵定边紧紧地握着命牌,心中愤怒已经无以言表。
天即将白,秋意萧瑟。
一夜过去了,飞鱼卫和镇国卫没有任何收获。
那一群人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昨日蒸腾起来的白雾,遇上深秋的冷气,化作秋雨落下。
雨势越来越大,浇得赵定边浑身冰凉。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
八驾马车,皇室的待遇。
赵定边站起身,转头望去,皇帝的专属车辇已经行至岸边。
“停!”
马车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门帘掀起,姜峥匆忙出来,接过曹公公手中的伞,便不顾泥泞飞快走到赵定边的面前。
“定边,如何了?”
他把另一把伞递给了赵定边,后者却全然没有接的意思。
姜峥神色急切:“天凉!”
“凉么?还不够。”
赵定边摇了摇头,依然没有接伞。
年轻时意气风发的两兄弟,此刻静静对视。
一个在伞下,衣着华贵,一丝不苟。
一个在雨里,衣衫凌乱,失魂落魄。
姜峥沉默片刻,干脆将自己的雨伞也抛到一边,语气沉重地问道:“有昊儿的消息了么?”
赵定边摇头:“没有!”
姜峥赶忙说道:“我已经派出了禁军和大内侍卫,你不要急,一定能找到!”
赵定边静静地看着他,将命牌摊在他的面前:“掳掠昊儿的人,给了我这个!”
“我知道!”
姜峥有些不敢直视那枚玉佩,就在刚才不久,一个飞鱼卫的人向他禀报,有一个樵夫交给赵定边了一枚命牌。
经过严刑拷打,发现樵夫只是收钱办事的中间人,关于交予他命牌人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无从查证,只提到了“西”和“图”两个字。
赵定边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
看到盒子的瞬间,姜峥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这盒子是远古宗门遗留下来的产物,名曰帝江鸿匣,分为子匣与母匣两部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