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的,这是哪里的话啊。俺和小弟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是铁锤砸石头——都是实打实,咱可不能说见外的话了。”
白母感激得泪流满面,“他嫂子,这还不说,你三天两头救济一些银两。你家卖点茶又能赚几个钱,还得过日子,光这样,俺担得起吗?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咋不说呢?”
“人都说,生的亲不如处的近,我没拿小弟当外人,都是穷哥们,应该相互照应着嘛。小弟弟也为俺做了不少好事,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哟。”
“有啥不一般的,还不是和乡亲们一个样,穷了巴几的。”
“咱们这儿大户也有好几家,虽说他们有的是田地和金银财宝,哪像兄弟这样有福啊,娶了个倾国倾城赛天仙的媳妇,是天地少有的。”荷花笑呵呵说着。
母女仨人越说越投缘,弟兄俩在那边越谈越有份,各自叙谈着心中话。这且不表。
再说许老,将家中的事料理得井井有条,根根不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巡视一番,心里甚是踏实满意。为不耽误坐席,许老来到小屋征求白母意见,“大妹子,天还大早,离开席还有好长时间。你看,你家还有哪些要请的亲戚客人,和我说说,现在安排。”
白母见说,打了唉声,“唉……我娘家没啥人了,更没有亲姐热妹,就我老身一人。只有一个孩子的姑姑,离得又远。前些年还有往来,这几年,天灾人祸,盗匪又多,加上兵荒马乱,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至今也没个音讯。
“后来,听人讲,那年发大水,家中房屋被冲,几个孩子被大水卷走,他姑父为了救自己的孩子,一个浪头打来,沉入水底,再也没有上来。你想,他姑姑是个柔弱女子,怎能经得起这样逐浪排空的水浪冲击呢,是死是活,也未可知。因此,至于现在家里有没有人,谁也不清楚。至于客人嘛,我也没有,以我看哪,事情就这样吧。
“今天的喜事是你老哥哥主持的,又是大家凑的钱,我一个穷老婆子有何德何能,今日讨扰大家啦。只要大家欢天喜地,好好热闹热闹,吃好喝好,我就知足了。唉……我还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报答你和这些父老乡亲们的情呢。我这辈子可能是没有这个指望了,看来啊,这些恩德只能落在孩子们身上了。要他们牢记在心,有朝一日好好报答你们这些热心肠的好人。那几家的亲戚都请了吗?”白母说着,又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