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爬起来给他舅舅白郎施了一礼,回转身刚想走,又被白郎叫住了。白郎进一步施加压力,“刘春哥,你给我听准了,你若要耍心眼,你是跑不掉的!不信,你试试。你跑到门外,你看我能不能将你抓回来。”
“白郎弟,我不敢,是,我听准了,一定照舅舅说的办。”说着回返自家去了。
刘喜和他夫人藏在内室,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夸赞孙子,“双双几句话讲得不得了啊,能不能治服你爹,就看今晚的表现了。”老夫妻俩握着白郎的手,泪嗦嗦的,感激不尽。
白郎笑道:“今天所为,都是为他好,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们以人为本,以人为善,劝化他走上正道,是我们的本分,让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将来带领全家,好好过日子,这是理所其然的。他要不改,早晚会落到官府手里,到那时,再想有他的活命难上加难了。”
“白郎说的对,今晚咱就听他的好消息了。”
“兄弟,你只听说,没亲眼看见呀,也没受他这样的味,我和你姐夫是咋熬过来的,你怎晓得。有一点喘人种气,我能让刘安叫你吗,如果今晚跑了,如何是好?”
“姐姐你放心,以我看,他不会逃跑的。为了以防意外,我事先已作了安排,派人到城里调来捕快,四下埋伏,设下了岗哨,让他插翅也难逃。再说了,量他也没这个胆。”
许老话音刚落,刘安跑来了,“老爷,大少爷派人来了,让我回禀,那几个贼寇全部被抓起来了,你看咋办。”
“好,让他看守一下,我马上过去。”
刘春是咋抓住那几个贼人的?
刘喜听了他舅舅、白郎和他儿子的话,不由得害怕起来。心想,我这一生算是完了,儿子这样恨我,我是白长这么大了,连儿子都不如。若再这样,说不定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回想自己所作所为,哪点对的起父母呢,分给自己的家业几乎糟蹋光了。觉得整天安然无恙似的,其实,并非如此。一天到晚,胆战心惊,过着非人的生活。三天两头去找父母的茬,我咋这么混,这么没有用,平时咋听不进父母和妻子的劝告呢。整天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有啥好处。如不从小与他们鬼混在一起,我咋会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呢,能有今天都是我……嗨,我到底是咋的了。
人都说:喜鹊窝里抱贴贴,一辈不如一辈。我可倒好,则青出于蓝胜于蓝,养出个强我百倍的儿子来。在仙草堂,白郎、果仙劝说我,我咋就不长记性呢?现在旧病重犯,惹来杀身之祸。如果真像儿子说的,有我好过的?舅舅说的对,楚馋都能改好,难道你不能吗?是啊,我为何不能呢,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得将他们抓起来,送给官府,任凭惩罚。
再说,他们也不是好惹的,弄不好我这一家人性命就交给他们了。唉!这可咋办呢,噢,有了,不如破釜沉舟,引火烧身与他们同归于尽,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