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至爱。赛花纯真善良,是个很有涵养的女子。如不把她娶过来,必将毁了她一生,自己也就成千古的罪人了。以先不知,也就罢了,今日知情,怎能袖手旁观。再说了,自己不能与白郎白头偕老,他的后半生应如何度过。不行,我得找个机会与母亲说说。因此,白郎走后的第二天晚上,果仙来到母亲房里。
白母见果仙进来脸色很严肃,知她一定有事,问道:“孩子,你身体不便,为何不让你两位嫂嫂陪你过来,你自个怎么过来啊。看你这个样子,一定有事与我相商吧?”
“母亲,孩儿是有心事,想和母亲单独说说。”
“有啥事啊,白天不说,非得晚上来说。”
“娘,白天不方便,孩儿只有在这个时候与您说。”
“噢!怪神秘的。”
“娘,也不算什么神秘的,就是暂时不能让第三者听到,这是我心里话,想征求您的意见后,不清楚也清楚了。”
“那好吧孩子,有甚话你就说吧。”
“娘,您知许老为啥那天带着柳老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过来认您干娘吗?”
“这个我上哪知晓啊,这是人家的事,他们相认就认呗,这是件好事,我也乐意。孩子,难道这里有什么隐情,你听到啥了?”
“娘,那天在酒席上,我也看出来,也听出来了,难道您没看出来?”
“是啊!赛花太喜欢白郎了。两人从小在一起,玩得那么好。那时我不知,即便知道,也不敢想啊,门不当,户不对。而今……可是……这……这又能咋说呢,你和白郎已经……你说说,他们为啥来着?”
“柳老带着女儿是真心实意认你干亲的,许老一家不同了,有点做作,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的。许老与伯母为何说出那般话来,他是感到为女儿惋惜抱亏!自愧没能及时给女儿做主提亲,误了女儿终身大事,他们心里有愧意的啊!”
“你说的倒也是。”
“娘,以我之见,赛花有可能终身不会再嫁了,要是这样,不是毁了她一生了吗。白郎说过,只有来世才能报答,咱不就成了这档子事中千古罪人了嘛?整天说,教化于人,积善行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就在眼前,却不能成人之美,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母听果仙一说也踌躇不安起来,“是啊,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两个孩子没发生这事之前,许老夫人曾来到过咱家一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数劝,安慰,赛花一定能找个好人家。她说,大妹子,你不知。说媒的不少,她死活都不肯,宁愿在家当一辈子大闺女,也不再嫁了。再说她,她威胁我说,你要再说,我就出家当尼姑,我有啥办法呢,只好随着她了。你说这事,我也替他们发愁啊,心里实为赛花捏着一把汗呢。”
“娘,你看,是不是像我猜的那样,如是这样,不仅毁了她一生,不也毁了他们一家了吗?自然咱就成为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