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握着老妈妈手,“老人家,我母亲这样做是应该的,她时常讲到你。那时,俺家万难,您老人家也经常接济俺。小时候,父亲早年去世,母亲下田干活,把我撩在家里,锁上门,您到我家找家具使,听到我啼哭,给我送吃的,至今我还没忘呢。”
“乖孩子,别说这些了,那点小事,不值一提。”
“老奶奶,事虽小,情可深哪!”果仙语重深长地说道。
老奶奶笑眯眯的,“哎,看你说的。啥情不情,深不深的。老身只知该做的就做,不该做的就不做,不想那么多。你们到此,看家乱的,家不象个家。”
“老人家,不必客气,那时俺还不如您呢。”白郎以切身的感受说出了他家当时概况。
“可不能这么说啊,都是穷人,没什么多大差别的,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噢,你们有啥事吗?来到这里。”
“也没什么大事,出来溜溜。”
“我在家没多大事,闲着也是闲着,别看我上了年纪,人老骨头硬,我这个老婆子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如需要,只管吩咐。”
果仙听老人一说,心里着实地赞叹着,人老了还想做些事,难得的勤劳。见一老一小,泛思量,日子够难的,“老人家,俺没啥要您帮忙的,家里就您祖孙俩吗?”
果仙一问,老奶奶伤心了,“唉……儿子八年前去世了,那时,要是有你们,他就死不了啦。儿媳贞节,贤孝,没抬身。家里,地里全靠她一人,现在还在田里干活呢,可苦了她了,噢,天阴了,也好回来了。
“唉,说起儿子的死,我又想起赛花小时候的事。赛花啊,那时你才十二三岁,虽说小,也长成大丫头了。不知你还记得不,那年也是这个时候,全村闹春荒。我家五六天揭不开锅,几天没够食,是你母亲让你送来的米。儿子劳累过度,得了重病,一躺就是七八天。身体稍好,挂虑种子没落地,又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田了。到了地里,活没干多少,倒在地里,山上没人。后来听说是你把他扶到家医治的。到了晚上,是你父亲把他送回来的,又给米,又给面,又给钱。那时节,这里没郎中,都是你父亲从外地捎带来的药,多亏医治及时,捡回一条命又活了十几年。
“再后来,家庭生活不济,营养不足,痨病又犯,多处医治无效。我的孙子刚出生,儿子就去世了。而今孙子十多岁了,儿子死,离时这么些年了,想来够辛苦的。当时要不是你们父女俩,他能再活这么多年吗?”
“老人家,时过这些年了,还提这些做啥呀。与人为善,是做人的基准。说起这事,我得感谢白郎呢,要不是他,咋能救得了你家的叔叔呢?”
“噢,咋又牵扯到白郎身上了,这是为何啊?”果仙不解地问了一句。
“姐姐,你有所不知,那时我和白郎好得热头热马,一时不见跟死的一样,在家喘不过气来。听说他到山里砍柴,路过那里,时常到那里等他。可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