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赵胜一听兰英坚定不移的决心,知道再说也是枉然,不如先稳住他们,再作打算。想罢,“兰英啊,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像你这样的心情,真是天可怜见,我也早有此意,只是现在不行。刚来不久,脚没立稳,过个三年五载,安排个时间,放你们前行。你想想,青梅竹马这么小,还没长大,药铺刚开不久,家务这么忙,假如一走,我和你伯母能料理的了吗。你不关心我们夫妻俩和你们哥嫂,难道不疼爱孩子?
“我不是不让你们走,我是说啊,现在还不成熟,还不到你们走的时候。等孩子长大一些,孩子离手离脚了,懂事了,知道还有个二叔二婶子出外寻父救母,让下下一代都知道啊。你们这样一走,孩子永远也不知道了。即使对他讲,只是听说,在他的头脑里根本没有亲眼所见印象之深啊,你看我说的是否有道理。过一段时间,再走也不迟呀。”
陈兰英听了,心里感到很惭愧,对伯父、伯母和孩子以及刚刚开张的药铺没有责任心。伯父说得很有道理,应该压段时间再走,方能对得起他们。是的,家务这么忙,刚刚开业,就走了,于心不忍啊,太不负责任了,爹娘知道也不会答应的,救有何用。伯父、伯母这么关心俺,疼爱俺,刚刚开业,家里这么忙,怎的撒手不问了呢?兰英想到这里,说道:“伯父,您说得对,我应该对得起孩子们,等孩子长大一些俺再做打算吧。”
此时的荷花,眼泪汪汪的,抱着兰英亲了又亲,“真是懂事的孩子。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可要保守秘密啊,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尤其你们哥嫂和孩子,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走就麻烦了,要切切记在心里啊!”
陈兰英,三佛连连点点头。就这样,兰英一过就是五六年。自己有了孩子,起名白玉堂,今年三岁了,青梅竹马长到十一岁。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这天早晨,兰英和三佛来到他伯母房间。白赵胜知道来意,没等兰英开口,白赵胜问道:“是不是原先那个事,要准备辞行啊。”
“正是,伯父。”兰英有点难为情的样子。
“好了,用不着你们再操心了。我和你伯母早为你们准备好了。”
陈兰英话虽没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甚时哆哆嗦嗦说了一句,“伯母……俺……啥时候动身啊?”
“不要哭,孩子,你的心情我晓得,不忍割舍,又不得不走。五六年了,也没能留住你的心,可见你寻母心切,衷心可嘉呀。要想走,就订在后天吧,不要惊动他们,弄得满城风雨,心情不安。事过之后,我再转告他们。有啥事,你就说说吧。”
陈兰英虽没怎么说,到这时,心里像万把钢针扎心,疼痛难忍,哭着,“伯父、伯母,几年来您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是无法报答了。尤其孩子小的时候,哪天不是您照顾着。俺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俺不能在您身旁尽孝了,望伯父、伯母多多保重,哥嫂和孩子们多多保重。只要寻到老公爹,立即给伯父、伯母回信,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