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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懂了。”
“懂了就好。”
“既然出来了,就没有走回头路的道理。人不常说吗,不到黄河不死心,咱就认准这个理,一头走下去。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尽心了。”三佛劝慰她娘俩。
“说的是,当时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不仅不如你,连孩子都不如了。”
“不是你不如我,也不是你不如孩子。是你找父母急切,当然有这样的想法和心情了。别看我不说,其实啊,我的心何尝不是,吃点东西上路吧。”
小车沿着崎岖的小径又骨碌碌滚动起来,发出吱吱扭扭,吱吱嘎嘎的响声。再一看,山连山,山迭山,山外有山,山峰插进了云端,林梢穿破了天。虎啸熊嗷,猿鸣狮吼,鹿鸣豹哮,羚羊结队,入林仰面不见天,登蜂俯首不见地。
又走了一天,天色将晚,找了个地方休息。刚把铺盖放好,忽听一声风响。转眼间,从树林里窜出一头雄师来,张牙舞爪,向他们扑来。三佛道:“自从学了武艺,从未施展过,今天倒是好机会。待我过去,把它擒来。”
陈兰英担心,叮嘱三佛,“你要多加小心。”
“量也无妨,夫人,你放心。”说着,三佛抖擞精神,浑身上下整理利落,顺手拎起一条小茶杯粗的铁棍,一个箭步蹿到雄师不远地方,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等着雄师到来。
那头雄师几天没吃到东西了,眼见到嘴的口食,哪肯丢掉,大吼一声,向三佛扑来。说时迟,那时快,三佛向旁边一闪,闪在一边,正离那头雄师不远,一歪身,举起铁棍照着雄师泰山压顶砸去,不偏不倚恰巧砸在雄师的天灵盖上,即刻脑浆并出,断气身亡。
陈兰英和儿子坐在车棚里看得真切,娘俩又惊又喜,不住地拍手叫好。忙从车里跳下来,想过来看看。三佛看夫人下车,惟恐狮子不死,伤了娘俩,紧跟着又来几棍,这才放下铁棍。陈兰英带着玉堂来到狮子面前,哎呀,好家伙,真够大的,像一头牛爬在那里。两人坐在地上歇息,看看这头死狮子,不知如何处理。
玉堂拍着手,跳着,叫着,“爹爹真棒,爹爹真棒,等我长大了,我也学爹爹那样。”
“好,好,好。”兰英夸奖他。
夕阳渐渐坠入西山,落日的余晖隐入了山林,天慢慢地暗了下来。三佛将死狮子拽到车前,找回那条铁棍,放在车上,以备再用。打开铺盖在车前铺好,拿出给养,吃点准备歇息。陈兰英道:“虽是七月天气,仍有春秋之味,在密林深处觉得挺凉爽。可是,这头狮子放久了,怕是不行啊,时间长了,就坏了。这张狮子皮,可是个好东西,是冬天挡风避寒的服饰,如何收藏呢,这可就难了。”
三佛面对西北方向,忽然发现山涧间,半山腰处有着一粒闪闪的微光。初疑是山涧的萤火,后来细看,火光发红,并且不动,断定不是萤火虫,有人居住在那里。三佛惊喜地告诉陈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