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队服务的之外,其他医师和药剂师都是临时征调出来的,他们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培训。
或许,他们平日里在各自家乡都还算是合格的治疗者,可是处理作战之后的士兵受到的外伤却并不怎么在行。而且,这些人使用的药物和治疗方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手法和特点。平时还不显,可是受伤者一多问题就暴露出来了,他们彼此之间哪怕有心帮忙、分摊工作,有时都搭不上手。
这就导致了,他们救治伤员的效率很低,一些重伤员很有可能熬不到得到诊治。当然,医师们也可能会随着战事进展,慢慢学会配合。可现在整体战事才刚刚开始,他们很显然还没学会这一点。
……
乌弗瑞克感觉到自己被抬了起来,他的头部剧烈地摇晃着。炉火的火光和余烬在他眼中闪烁,一阵剧痛传来,仿佛某个邪恶的铁匠在用他的头做砧子,他紧紧闭上了双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了一个营地,然后他就被人抬进了一个帐篷里。
“让他躺在那里。”一个新的声音说道。
世界仿佛突然倾斜了一下,接着乌弗瑞克感觉到背后不再是平缓的河流,而是坚实的地面。
“我去禀告千夫长,又有一个巡河船的幸存者。”一个声音说道,然后人影就离开了。
“他能活下来吗?”另一个人问道。
乌弗瑞克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头,他的脑袋里又是一阵灼热的疼痛。“我认为他的头骨没有破裂,身上只有一些比较浅的剐蹭伤口。我会给他包扎伤口。没错,这个小伙子应该能活下来。”
这些话让乌弗瑞克最终释放了脑海中尚存的微弱控制。他闭上双眼,任由自己的意识掉进巨大的虚无之中。当他醒来时,灯盏的光芒照在他的眼睛上,他下意识地举手盖住,却发现有一块细麻布裹在自己的头上。
“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也是从巡河船上的幸存者?到底是什么袭击了你们?”
乌弗瑞克眯着眼睛往上看,发现哈拉蒙德就站在他身边。“你是格林家的那个大少爷……”狂战士咕哝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尽力忍着头痛把自己看到的全部说了出来:“……有一艘橄榄核形状的船只,如果那种可以在河底行进的器具可以这么称呼的话,顶翻了巡河船……它的船舱里肯定是有人操控的,而且还能发射出弩箭……它大概有三条小艇那么大,我想差不多能够乘坐三十个人……”
因为在落水之后没有逃跑,而是发起了狂暴攻击,乌弗瑞克显然比其它巡河船的幸存者更了解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东西。听过他的叙述,哈拉蒙德也才明白为何自己在万蒂奇遭到攻击,可是塞恩河上却没有一艘巡河船的示警——它们都被塔普特人的潜水艇击沉,根本来不及发出信号。
“不过,在万蒂奇那边就出现了三百多人,还有别的一些突击队也遭到了袭击。昨天夜袭,塔普特人至少总共出动了一个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