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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晓得在慈宁宫伺候,却不懂讨皇上欢心。
前阵子在她的叮嘱之下,淑妃总算开了窍,晓得给顺妃使绊子,却也只绊了一下。
倒是叫皇太后瞧着着急。
毕竟,比起先帝定下来的皇后、皇上素来中意的顺妃,在皇太后眼里,还是淑妃最合眼缘。
皇上落座,道:“她懂事,您才一直宠着她。”
“边关大捷,哀家瞧着皇上不太高兴?”皇太后也坐下来,道。
“朕该高兴吗?”皇上反问。
皇太后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她很清楚皇上指的是什么。
“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哀家也一样,一想到念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孩子,哀家如坐针毡,”皇太后沉下了脸,“可是,皇上你不要忘了,打了胜仗的是大周,化解危机的是大周,官员百姓谁都不知道那些内情,他们看到的是,一场大捷在前,大周的皇帝不高兴!”
“朕……”
皇上想说什么,被皇太后直直打断了。
“赏赐呢?哀家等到现在,都没见到赏赐出宫!”皇太后道,“定国公府、永宁侯府、安北侯府、冯将军府上,按道理上午就该去了,直到此刻,什么都没有。
这不合理!
皇上,你总说你不是二十年前那个初登皇位的小皇帝了,你掌大周掌了二十多年了。
今儿这事,换作二十年前,你早就办妥了!
这二十年过了,你的城府修到哪儿去了呢?”
皇上蹭得站了起来,涨得通红的脸,瞪着眼睛看皇太后。
这些话,跟刀子一样割在了他的心上。
是的,他曾经做的很出色。
徐太傅说他什么,他都听着;秦胤在御书房里直来直去,他也忍了;臣子们提些他不愿的政见,能凑合的他都凑合了……
可那些不满意、不舒坦,一直累积在他心里。
他彼时不得已接受的,现在还要继续接受?
“你是觉得,你的江山太稳当了?”皇太后咬着牙,质问道。
“稳吗?”皇上反问,“您看看边关,您还觉得稳吗?”
皇太后起身,上前一步,抬着头看皇上。
她想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年她怀疑林繁出身,皇上不以为然。
那时林宣还在,皇太后再生疑惑也不会去动林繁,林繁是林宣为大周效力的那把锁。
后来,林宣病故,皇太后没有选择下手。
无端端动忠诚之后,对皇权不利,已经失去林宣抚养的林繁,即便长大了,也很难产生威胁。
皇太后最不满的是皇上让林繁去了赤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