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一丝风起,反振而来,又是一道风矢射至,太叔京这次看得清楚,原来是以风术凝聚为弦,所以无须箭矢。
风之一物,无影无形,却锋利无比,任你是什么重盾铁甲,藏身匿迹,一道风矢贯过,挡无可挡,必死无疑,以太叔京如今身合玄铁,百炼钢,镔铁,玄晶,还有极北祖脉各种不知名的异铁的千钰诀修为,真是铁骨钢躯,还是被一道风矢射得皮肉撕裂,威力可见一斑。
不过千钰诀锻炼的肉身还有一种特性,但若不死,越打越强,太叔京之前连受几道风矢,痊愈之后更加强韧,他抬手凝起灼息,看准风势击来,伸手一挡,轰得一声被风矢击得犁地而退二丈便即停住,除了掌心被钻的有些旋纹撕裂以外再没有先前那么狼狈。
“啊……疼疼疼!妳手上这张弓射的风矢果然厉害,我单凭肉身果然还是受不了。”太叔京一脸肉疼,不断甩手,很快掌心又开始生烟,却是他在潜运灼息快速重铸肉身的缘故。
“……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来你小子到底是什么功法路数,师承何门何派?”她越看越是心惊,道:“我听人说起过狂尸坊门中有一门以妖尸横练肉身的秘法「玄尸解」极少有人练成,又听说南方星罗府中以百花灵草汁液熬炼肉身以证天象,迎天而击,你却不像修炼之人,倒是武道门派中锻体之法甚多,刀枪不入也没什么了不起,那也挡不住我的风矢,你究竟是谁!?”
就在她说话间太叔京已然掌心发黑,伤口结痂,笑道:“我早就说过了,我只是个深山野人,现在还是个北陆蛮子,没什么稀奇的。”
女刺客气极反笑:“嘿嘿……没什么了不起?只怕你故意示弱,扮猪吃虎吧?你前几日在屋内运功,显示异象,无非是想威慑,只怕还是想诱我出手暴露行迹,只可恨我没想到连这张我祭炼的灵弓风矢都射不死你!”
太叔京摇头叹道:“其实我只念妳被燕人掳掠为奴,多遭苦难,想要帮妳一把,甚至还想劝夜蝶将军释放神陆奴隶,妳应该也知道我叫妳陪侍并无他意,又怎会是拘束威慑呢?”
“什么……?嘿嘿,哈哈,哈哈哈哈!!世上还有这种蠢货,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圣贤不成,竟还对我大发慈悲?”
“助人无关地位种族,只要心存善念,人人都可大发慈悲,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太叔京面目一寒,抽出震灼剑来,沉声道:“但相应的,我嫉恶如仇,奸邪妖异,见而斩之!”
那女刺客忽然怪声连笑:“好好好,你小子不是修道之人,道貌岸然的本事倒学了个十足十,我险些都快信了!”
呼延红喝道:“太叔京,这女刺客已被我切成一堆碎肉,难道你还真有兴致与死人说话?”
太叔京微微一叹:“我见妳并非完全奸邪无救之人,还有什么未竟之事要交代么?”
“呵!别假惺惺了,你这种自以为仁义的小子我见多了,难道我说了,你就真会替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