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看上去破旧的麻布把帐蓬一分为二,自己在内里,看不到蓬门,身下三尺木床,床上的铺设隐隐的透着一股汗气。有点冷。
手一动,碰到一个硬物,触觉冰凉。下意识的一抓拿在手里,一种熟悉的感觉随之从手上传来,是自己的刀。
自己的刀?
神特么自己的刀,水果刀都是凶器了好不好?带不上街的。
入手微沉,手感润腻,举到眼前,木鞘都感觉包浆了一样,果然圆润,白铜吞口,足有一尺长的刀把上紧密的缠着革布。嗯,有点脏。
“郎君。”门口那边传来一声低厚的喊声。
“谁?”
“郎君,是职下。”
张军感觉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了。这把刀,这简陋的军帐,这在门口呼喊的属下。
持刀翻身而起,床头边立着陌刀,长弓。唐朝。张军心里肯定的下了结论,伸手在枕下一摸,又拿出一柄连鞘短刀来,确认了,就是大唐。
也只有我大唐的军队才会如此奢豪。百炼横刀,简朴精美的障刀,两三年始成的长弓,那把冒着杀气的百斩陌刀,还有支挂在床前的明光铠甲。
应该还有制做需要三四年的马槊,那玩艺儿太长,帐逢里放不下。
除了马槊和明光铠,横刀障刀长弓都是唐兵的标配,还有马和长枪,包括步兵都有双马(后期因为长年累战,只能保持一伙六马)。
铠甲就不用说了,唐代的制式甲有十几种,保护的又细致又全面。金属,皮制和布甲都有。
最关键是还好看,那是相当帅。
“郎君,可有事?”
“没事儿,睡懵了。你进来吧。现在是什么时间?”
咚咚咚,一溜沉重的脚步声走进来,隔布一掀,一张大脸出现在张军面前。
因为着着甲,也看不出年纪,身高一米六往上(唐代征兵合格线是一米五),看上去特别墩实,孔武有力。
“郎君?”
“你傻啦?还能是别人?”
“郎君可有事?”
“没事儿。你……是感觉我和以前不太一样是吧?”张军脑袋里飞速转动子几下:“这几日做了很多梦,很奇怪的梦,有些晕混了。我睡了多久?”
“那日是职下护卫不周,让郎君触了营桩,已昏睡三日了。请郎君责罚。”来人并腿低头求罚。
“帐外可有事?”
“无事,健儿们只是耽心郎君。”
张军捏了捏额头,经过这么一会儿,脑袋里已经不那么翻江倒海了,不过仍旧隐隐做痛。
听这意思,大前天自己撞到木桩子上了,也不知道是走路撞的还是骑马撞上的,看样不轻活。这算是交通事故吧?
一梦千年哪。这倒霉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