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谨诺。”孟保和孙福达拱手应命。
“我呢?”武怀表问。
“你速回长安,圣驾归京在即,郎君身边不可缺人。需小心维护。”
“这是自然……好吧,某就回了,祝诸将军诸事顺捷。”武怀表有点小失望,其实他还挺愿意跟着部队征伐打仗的,感觉刺激。
武怀表快马回了长安不表,张良这边吩咐全军拔营备战,拿出地图,和孟保孙福达商议细节。
“现邠州无兵,此事怕是不能急躁,恐其反击邠州。”孙福达想了想提出问题。
“邠州虽无重兵,固守几日应无疑问。”
孟保前几日在邠州负责防务工作,对那边的情况比较了解:“邠州乃新城,壕堑均为新筑,只需千数百人固守几日无虞。
吐蕃论莽罗携兵虽两万众,却无辎重,粮料供给仰赖邠州诸县,只需抵御数日彼等即无粮草可用,不攻自乱。
况我大军总超两万之众,只需从三个方向徐徐胁迫就好,想来不必大动干戈即可成擒。”
张良摇了摇头,看着地图想了想,说:“郎君信任某等,某等也须不负郎君所信。
此次诛逆平叛起复长安,郎君用兵有若神助,我等战也未战即获大功。
而郎君密令必有深意,当为关键,若稍有不慎令吐夷诸部散逃转入诸县扰乱一番,你我脸上蒙羞不论,坏了郎君大事该如何是好?”
孟保和孙福达点了点头,脸上也都严肃了起来。
“郎君以士待某等,只需某等办事谨慎,某等诸事当再三思之。”
“谨唯。”
张良点了点头,借机敲打了一下两个人,两个人的反应还算让他满意。
“你等可是不以为意?吐蕃此番出兵实为助我一臂之力,是为友军,吾等不应暗算彼等,应以上礼待之。可是作如此想?
你等错了。
郎君曾言,尚结赞狡诈,并不以汉人之反复为耻,此人所图甚远,乃我巨唐附骨之敌。
此次出兵,先以名正言顺为借口,借杞之手离散陛下与怀光之心,再以安全为藉令邠州无兵,一环一环俱皆不怀好意。
郎君曾与某言,此人时时计算于心,刻刻带有连招,旦有机会必探颈啃咬过来,然后浑作不知慢慢消化。
此次出兵亦不过如是。
若无机会则罢,旦有可趁之机夷兵必占邠州反攻泾州吞我疆土,清水之盟在彼眼中实为缓兵之计尔,随时可弃。
某细思蕃夷数年举动,莫不是按郎君所述,不断蚕食我疆土,袭掠我边境,旦有反扑之意彼等即以会盟之态大言甥舅之亲。
反反复复经年,我陇右河西两道之地尽失,安西北庭悬为飞地,其间可有会盟?可是和亲?然彼可置巨唐于亲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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