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罢了!
一轮火铳齐射,仍旧要被打成筛子。
弥留之际,傅喇塔脑海中满满都是这个疑问,至死,他都理解不了,骑兵都已经冲到跟前了,对面的明军,为何依然无动于衷,甚至连端起火铳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熟练的将近身的建奴骑兵开铳打死后,射击后的火铳兵麻利地蹲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喜色,军功到手了!
阵地之上的烟尘,一阵接着一阵,火铳手一波接着一波。
伴随着焰火的闪耀,乱石滩和火器营阵地之间的数十步距离,直接成为了一处血肉磨盘。
无数建奴地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了河岸上。
在火铳兵的后方,那数百门火炮亦是在连续不断地轰鸣着。
特质地葡萄弹好似暴雨那般倾斜在了乱石滩上面,不断收割着建奴骑兵的性命。
阵阵乌黑的烟尘之内,血肉断肢到处都是,血流漂杵,尸横遍地。
不知道轮番轰炸了多长时间,辽东军的火器营终于渐渐地停歇了下来。
这倒并不是火器营开始缺少弹药补给,而是因为在前方的乱石滩上面,已然看不见建奴骑兵的身影了。
即便建奴的民风再怎么彪悍善战,可这也改变不了他们是血肉之躯的本质。
生而为人,趋利避害乃是本性。
在先前的时候,他们可以秉承着历次大战获胜而铸就的信念,悍不畏死地持续冲锋。
但是再付出了数千条性命,却始终未曾获得一丁点的战果以后,他们又怎么可能继续坚持下去呢?
在辽东军火炮和火铳的连番屠戮之下,那号称是满万不可敌的八旗骑兵,最终在也不敢向前冲锋下去了。
甚至就连那些已经冲过了乱石滩过半距离的骑兵,眼下也满脸惊恐神色地调转马头。
他们宁愿在经历一轮炮火的覆盖,也不愿意继续上前送死。
此时此刻,就算是负责督战的监军,面对成群结队仓皇后撤的骑兵。
他们除了让开道路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别看建奴骑兵的冲锋,根本没有对辽东军的火器营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可是这并不代表成建制骑兵冲锋就不可怕,那些监军根本就不敢抵挡分毫半点。
建奴骑兵仓皇后撤逃窜,火器营自然也不会眼睁睁地干看着。
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向来都是最为容易的事情。
伴随着中军大营的旗号打出,火器营的炮火开始向前延伸,火铳兵亦是有条不紊地逐步推进。
在开战之处,后金一方的杜度,将辽东军右翼的火器营,看做了决定此战胜败的关键所在。
眼下看来,确实如此。
只不过,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