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再见好不好？”
何苗抬头看向何小燃，何小燃已经抬头看着天花板，完全不跟何苗对视。她扭头看何时，何时低头抠手指头。
何苗撇着嘴，姐姐和还是都不理她，她说：“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鱼陵居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戴上蓝牙耳机，慢慢地切着胡萝卜，问她：“你是不是刚回家？吃饭了吗？我晚上买了胡萝卜，还有排骨，打算炖汤，何苗晚上要吃什么？”
何苗：“不知道。”
鱼陵居笑了一声，“我晚上打算熬八宝粥，熬成甜的，糯糯的，应该很好吃。”
何苗问：“像上次那样吗？”
“比上次那样更好喝，上次的没有很糯……”
何小燃再次跟何时对视上，小丫头竟然还跟那条大鱼聊上了。
看看，教孩子就得放手就教，什么都原样教，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何小燃也发现了，何苗的成长在最近这一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真要仔细算起来，可能就是因为去过九谷文昌之后。
那些医疗专家团队在干预疾病的同时，也因为多次在意何苗的外观情况，所以从她的大头盔到她的服装，都给何苗建立了一定的自信心。
再因为周团子莫名其妙的崇拜，更是满足了何苗这么多年处于弱势地位的逆袭感，也不知怎么就刺激了她在某些方面肉眼可见的进步。
反正这个进步是何小燃和何时都能直观感受到的，她们其实并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具体的环节让何苗逐渐朝着开窍的程度发展，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现象。
曾经的何苗，什么时候会跟一个陌生人这样聊天说话？
别说打电话，哪怕是看人家一眼，她都不敢。
现在的小何苗对牛掰啊，都跟鱼陵居聊起电话粥了。
“很多好吃的吗？”何苗捧着电话，哈喇子流了一地。
鱼陵居应了一声，“嗯，有三个菜，一个汤，一份粥，一份拼盘水果……”
何苗：“想吃。”
“可惜我们住的太远了，要不然就能分何苗一点了。”鱼陵居一边说，一边往盘子里装水果，就像是慢悠悠聊家常一样，“何苗晚上想吃什么，可以点餐吗？”
何苗一呆，“点餐是什么意思？”
“点菜的意思就是把你想吃的食物，告诉做饭的人，看他能不能做出来。”鱼陵居怕她到时候非要做，而对方没有食材，继续说：“如果做不出来也不要紧，那就看下次有没有机会做不出来。天才果果都是很大度的姑娘，就算做不出来，我们也要接受其他食物。”
何苗想了想，坚决不肯承认自己不是天才果果，姐姐说了，她是最稀少的天才果果，“对！”
等到何苗终于想挂电话的时候，鱼陵居发现通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