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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宰看着王晓的目光露出了欣慰之色,道:“阔以,分析得条理分明,说话也大有涨进。那你再分析哈,他们会咋个动手?”
王晓想了想,回道:“我们是走水路,出发后他们就莫得机会了。所以,我猜他们会在冯标家丁到来后发动。到时候,辅兵内应和家丁一起动手,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嗯。”叶宰点点头,问道:“他们杀了我,咋个给上头交代呢?”
王晓道:“兵宪,这点儿是行都司,随便找个土人暴乱的理由就是了。如果不行,他们多半会交出金矿顺便给兵宪泼脏水。”
“啥子脏水?”叶宰追问。
“由会川卫的邝开济上个塘报,说您想霸占金矿不报给朝廷。他是当地人,说的话应该会让张巡抚相信。”
“他们不怕攀西州的王之临?这些人大多都在那儿有生意。”
“比起金子,那点生意不重要。”
“呵呵。”叶宰冷笑一声,语气冰冷道:“我原本是想给他们机会的,带他们做生意,卖他们钢筋水泥。没想到啊,居然整出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啥子农夫与蛇?”王晓愣愣道。
叶宰摆摆手道:“那不重要。”
随即站起身来来回走动几步,忽又站定,厉声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王晓,你出去继续监视,特别要监视他们有没从外面调兵。城里头我自有安排。”
“是。”王小起身抱拳,临出门了又弱弱补一句,“兵宪,小心。”
“嗯,去吧。”叶宰心头一暖,挥手道。
待王小走后,叶宰唤进门外的石猛,吩咐道:“石头,去请李佥事、秦将军来。小心点,莫被别个注意到了。”
……
时间又过去几天,这天是崇祯五年三月一日。
晚上,叶宰就着油灯读起一封远来的信件。
信是曹文诏写的,他已于上月被任命为山西总兵,统管所有山西兵马,以对付境内愈演愈烈的流寇。
在信中他提醒叶宰,千万不要大意,别以为流寇都是些才上田的农民就视做不堪一击,其实流寇也有能打的,叫做老营。
这些老营的成份大多是叛逃的边兵,本身就武艺不凡、射术了得,基本配备一人双马。抢掠各县后,他们还有火铳和炮。
叶宰看后大为感动,曹文诏这个朋友交得值,千里之外还能想着自己。
遂摊开纸回了一封信,首先祝贺他升任总兵,然后感谢他的提醒。最后才隐晦写道:流寇狡猾,千万不要凭个人武勇千里追击,宁愿多等等多看看,也不能落入流寇的圈套。
之所以这样写,是因为叶宰依稀记得,曹文诏是中了埋伏自杀身亡?
不过,叶宰并不能确定曹文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