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家才发现,原来母亲的碗里手搁着半碗木头,看着满满的……实际都留给了我……呜呜。”
“可怜天下父母心。”叶宰唏嘘后沉默下来,他触人伤情也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父母。
过了好一会儿,胡八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抹干泪水,一板一眼汇报军情:
乙哨和炮队已在阳江北岸、靠近嘉定州的边界处扎好营寨,就等兵宪前往驻跸。
嘉定州的峨边巡检司老是在营寨周围晃悠,己方没得到授权向其通报行止,故两方生起了一点小摩擦。
为了不暴露火炮和火枪,乙哨哨长马二柱和标营直属炮队队正温大商量后,派出乙哨乙队队正蒋虎带着七八个人,以冷兵器将巡检司打得落花流水。
此次事件后巡检司没有再来。但侦辑队探子通报,嘉定州暗地里在做大量的兵员调动,初步分析可能要给营寨来个狠的。
马哨官和温队正让胡八赶紧带回兵宪的命令,到底是战是退?
叶宰脸色当即转为严肃,问道:“占了嘉定州的土地?”
胡八老老实实道:“有一点。不过,大部分都是行都司的地。”
“为什么不扎在行都司里?”叶宰追问。
胡八道:“那里有大渡河,南岸地险,北岸平坦得多。”
叶宰对此不置可否,摆摆手让胡八先下去休息,然后让石猛将秦佐民、郭保叫来。
此两人一武一文,代表着一战一和,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果然,秦佐民听后就炸了,叫嚣要灭了敢于来犯之敌!
倒是郭保说了句实在话,“我们驻军在嘉定州边界,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别人防范是应当的,最好不要小事变大事,好事变坏事。”
秦佐民不给郭保一点面子,当面怒斥:“你这就是兵宪说的右倾投降主义!”
“呵呵,秦将军课听得不错。”郭保唾面自干,不屑于与秦佐民争辩,反而夸了一句。
“阴阳怪气的,你以为我……”秦佐民还要痛骂,不料郭保将食指坚在嘴前示意别说话,再指指若有所思的叶宰。
秦佐民无奈,只好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眼巴巴等待叶宰的决定。
叶宰思忖片刻,道:“我们北上打击流寇的事,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但火炮和枪支在开战前绝不能泄露出去。不说流寇的探子,就说成都那关我们就过不去。”
郭保顿时了然,问:“兵宪是怕被抚台扣了?”
“对头。”叶宰点头道:“张论最多听行都司的人说过新式火器,但毕竟没见过实物。嘉定州可不同,紧挨着成都府,人多眼杂,保不齐就有人给张论汇报上去。我们得防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郭保试探道:“要不由卑职去嘉定州走一趟?”
叶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