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宰忍不住笑出声来,点点秦佐民道:“佐民,原来你也有说谎的时候。”
秦佐民挠挠脑壳,讪笑道:“兵不厌诈嘛。”
叶宰笑过一会儿,突然正色道:“佐民,我老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事实俱在,你还觉得我下令轰关是错误吗?”
“没错,士可样不可辱!错就错在那章长龄以一己之私肆意玩弄军法。”
“嘿嘿,佐民你有这个认识,令我倍感欣慰。以后别和我抠气了,就是有气你也可以私下来找我么。我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嗯,良臣兄。”
“诶,佐民弟。可惜你有家长在,我不能越俎代庖帮你取个字,殊为遗憾。”
“呃……有机会见到姑母,请她老人家取一个。”
夕阳西下,古道西风胖马。
任伯宏战战兢兢送走了2000个似要择人而噬的建昌兵,不过他根本不在意,或者说根本没心思看,他一直在暗暗哀嚎,不知自己手写的、盖着自己关防的塘报会引起何种后果?
…………
大军过了剑门关不久便出了大剑山的范围,算是正式进入川中盆地。
走了大概二十里许地,天色渐晚,大军扎营。
当夜,营地内松外紧,明哨暗哨一南一北撒出去十里地。
为何如此布置?
叶宰对此表示无奈得紧,他心里还嘀咕呢,真踏妈的操蛋,就为了区区七十两银子,打了一场莫名其秒的仗。现在弄得自己麻杆打狼——两头怕。
章长龄那边亲卫队没有消息,只能做最坏打算,此人又会利用身份忽悠一波兵由南面来打自己;北面的剑门关也不让人放心,谁知道那任伯宏是不是虚于委蛇,事后却翻脸来个背刺?
枯坐帐篷差不多整晚,到天色蒙蒙亮,已基本排除了夜袭的可能,叶宰方才心力交萃眯上眼睛。
可惜没睡多久又得赶路。
看着旁边骑着马精神奕奕的叶贵,叶宰真想把叶贵叫过来同骑一匹马,然后自己抱着叶贵的腰打个瞌睡。
大军跟着嘉陵江逶迤南行。
此段嘉陵江因刚从山中流出,水势还比较湍急,又走了几十里地,秦佐民才派来探马禀报,江上已开始出现渔船。
其实不用前锋通报,建昌军中的好多人都来自夔州,打小生在长江边上,他们自然便会判断水势,猜得到要不了多久就会乘上船只。
于是,一传百百传千,士气竟然有大大提升。
中午放饭时间,一名亲兵打马狂奔至一颗歪脖子树前。
叶贵飞快上来挡住,回头先看了看窝在树下补觉的叶宰,接着大为不满道:“就不能等会儿再说吗?”
亲兵犹豫片刻,坚定道:“这是兵宪吩咐过的最要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