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之事还宜暂缓。”说完又怕叶宰不明白,补充道:“于此关节再求兵权,恐启陛下疑心。”
叶宰心头暗喜,忙不迭应下。
出了周府,叶宰催促石猛和赵义将轿子抬得飞快。
不过一刻钟,他便回到前院,吩咐叶贵给自己披甲,然后再令马二柱加强李宅戒备,有点风声鹤唳的意思。
马二柱沉稳点头,自去安排值守。叶贵捧着小兵板甲出来,雀跃道:“少爷,明天我们去京营?城内的五军营还是城外的神机营?”
“去你个头!”叶宰敲了下叶贵脑门,喝道:“给少爷着甲,少爷要合甲而睡。”
他是打着一有风轻草动就跑路的心思,绝不给锦衣卫捉他下诏狱的机会。
叶贵搞不懂少爷的心思,瞠目道:“上朝也穿甲?”
“不上朝了,少爷要请病假。”叶宰翻着白眼道。
当天晚上,撒在城里的侦辑队给叶宰传来消息,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原来周延儒果然没看错崇祯。崇祯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傍晚便派人给他送去了慰留的圣旨。
可叶宰却根本不敢放下心头这颗大石头,脑里都是冷冰冰的历史记载:周延儒垮台。
一连几天他都闭门不出,冷眼旁观朝堂的局势。
又过几天,晚上,温府。
一个中年文士抱拳道:“温相,这招借力打力真是神来之笔!”
温体仁捻须微笑道:“周延儒状元出身,自诩名士风流,平时对太监们不假辞色。然而他哪里知道,太监随侍陛下左右,随意一句话对陛下的影响可能比全体朝臣还来得大。而且……“
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聪明睿智,自认是从来不受宦官影响的,素来也对宦官非常严厉……”
“妙啊!”文士闭上眼睛回味片刻,方才睁眼说道:“上次温相利用党争之事阻挠了钱谦益入阁,当时东林多大气势?如今周延儒比之差得太远,应是罢相不远矣。”
说着拱手道:“恭喜温相,贺喜温相。”
“言之尚早!”温体仁摆摆手,道:“周延儒甚得陛下欢心,此次只是让他伤筋动骨。我们接下来还要如此……这般……”
…………
王坤弹劾周延儒结党营私的风波持续了一段时间,二月八日,崇祯召闭门待罪的周延儒入朝辩白。
中午,叶宰得到消息,周延儒顺利过关。
叶宰再松一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埋怨周延儒:“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一切风波的肇始便是因为去年你当主考时选了个连襟当状元,你不知道瓜田李下吗?”
下午,叶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宫里发出圣旨,王志道革去右都御史,回家闲住。
右都御史虽然不是都察院正官,但官阶高身份贵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