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污泥而不染,但毕竟是在污泥里呆过的,其中的手段自是门清,故心中十分笃定,恐怕抓捕朱纯和李景时两人的番子已经在路上了,不久后将会自然而然牵连到自己头上!
他再深深叹了口气,揉着两边太阳穴,一边缓解头疼一边望向北面的宫城,心里暗道:“温体仁,棉里藏针,老夫不如矣。”
另边厢,叶宰满头雾水回到自己的值房。
好多天没来,值房里已满是灰尘。
叶宰不由感慨,“太特么现实了吧!跟红顶白,古今皆然。”
他懒得与司务厅打口舌官司,干脆挽起袖子拿着抹布自己清洁。
趁动手这时间,他要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元宝石以每天100点的速度充能,离十万大关还有两万多的距离。而且十万这个数值只是他测试行都司之人的改造最大值,万一崇祯身份高贵要得更多呢?
所以他必须留出冗余,最好是十二万点。按一月3000点来算,四万的差距还要一年两个月。
然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以往张延登看在周延儒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假都批了。可现在张延登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飞龙即将骑到叶宰脸上。
要么武力反抗,要么跑路。
武力反抗首先排除。因为他身边就五十个人,即使武器再先进,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北京城理论上可有二十六万卫戍部队!
所谓“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只剩下跑了……
叶宰咬牙,只要自己出去了,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当然,前提是手中有兵,还得是一心一意的。
可该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出外的机会呢?
正当叶宰彷徨时,值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司务厅的季司务走了进来。
他进来看到叶宰在干什么后,立刻叫嚷道:“唉哟,这等小事何须副宪亲劳,您招呼一声司务厅啊。”说着放下手中东西,作势来抢抹布,口里不住道:“让卑职来,让卑职来。”
叶宰也不和他争执,将抹布递过去,意味深长道:“没想到季司务还能想到本官。”
季司务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答非所问道:“他们是他们,我季良对副宪佩服得紧。”
“佩服本官什么?”叶宰擦着手,随口问道。
季良拧了一把水,回道:“副宪在遵化城打走了东虏,救了许许多多的人。”
叶宰笑了笑,摆手道:“你佩服错人了,打遵化城的主力是白杆兵。”
“那也是副宪在领兵!”季良回过头认真看着叶宰,眼神也不再卑微反而充满了感动,续道:“卑职的家就在遵化乡下。那时卑职休沐,回家正好遇到东虏攻城,不得不带着家人和许多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