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千般不好,这卷烟却造得不错。”
陈赞化点点头,旋即又苦笑道:“就是太贵,我等小给事中一个月也买不起一盒。可知他由此搂了多少银子!”
温体仁仿佛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陈赞化,淡淡道:“老夫之所以能当上首辅,靠得就是清廉二字,否则天地容我,陛下也不容我。你可谨记。”
陈赞化当场出了一脑门子汗,连连点头道:“是,是,卑职定然唯温相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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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日,文华殿。
崇祯拿出一份奏本,语气轻快道:“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叶宰欲为国分忧,自请河南巡抚,请先生们议议。”
温体仁是首辅,先由他开口,“叶副宪其心可嘉。然……”
徐光启以为温体仁要反对,顿时脸色焦急起来,奈何排内阁最后一位,尚轮不到他插言。
不料,温体仁接下来的话却让徐光启吃了一惊,因为温体仁好像就是在为叶宰真心考虑似的。
“河南的主军和客军均已被打散,叶副宪手中无兵无卒,此行恐怕建树不大。”
崇祯眉毛一皱,看向吴宗达、郑以伟。
这两位阁老恍若泥胎木塑,即不点头也不摇头,眼观鼻鼻观心。
崇祯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再看向徐光启。
徐光启从锦墩起来微一欠身,道:“陛下,叶宰本有协理京营之职,莫如让他带上京营一部。”
崇祯眼睛一亮,急问:“带谁为好?”
徐光启心中早有对策,此时便侃侃而谈,“叶宰此人精擅火器。观其几次与东虏及流寇作战,均是以火器击退对方。臣建议拨给其神机营。”
“好。”崇祯抚掌大赞。
怪不得他如此心急,只因林县在太行山东麓、黄河以北,属于鄣德府。鄣德府又紧挨着直隶大名、顺德二府,地势上再没有山河相隔,一马平川。
若是应对不力,流寇用不了几天便可以直叩京城。
下午申时,一张仍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圣旨来到叶宅。
叶宰携阖府家眷,拜伏于香案之前,听行人司的人宣读圣旨。
撇去开头的骈四骊六,听到后来他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直感五万两银子送得不亏。
“革去叶宰詹事府少詹事,改任右副都御史、巡抚河南等处地方兼管河道兼提督军务,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宰接了圣旨却也没高兴多久,心里又揪成一团。
圣旨中没革去他“协理京营戎正”的差事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不用带着五十个亲兵就去河南上任,坏事是还得去和张世泽、朱纯臣等人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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