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粗地抵抗身后越来越重的压力。
“哔哔哔!”
几道尖锐的铜哨声响起。
接下来是“哗哗”的整齐脚步声,原攀西军甲总甲哨丙队队正,现亲兵伍伍长郑永录带着一伍人跑来,根本不问缘由,五人抡起手中的枪托就打。
“唉哟,谁踏马敢打爷!”
“你娘的,敢打老子!”
“快踏马停手……”
“出血啦出血啦,叶宰纵奴行凶啦!”
“爷的爹是丰润伯……啊!叶宰,你狗x就等着爷回京收拾你吧!疼疼疼,爷不骂了……”
说起来也怪,这些人不怪打人的郑永录,却把出京的怨气全部发泄到叶宰身上,只因他们心里都有杆秤,就是你叶宰没事找事儿,非要出兵河南,好死不死的,你不调其他营偏调咱神机营!
所以,不骂你骂谁?
那众人口中的罪魁祸首叶宰又在哪儿呢?
叶宰行军只会呆在中军,此刻正骑着红免伴随在一辆四轮马车旁边,与马车内的王紫玉和山竹说话。
“相公,前面怎么慢下来了?”将门虎女素质不错,一下就察觉到队伍发生了不妥之事。
嗯?
叶宰经过提醒往前一看,也察觉到队伍确实越走越慢,而且马上便会停下来。
遂叫过石猛,吩咐道:“石头,去查查。”
石猛抱拳凛遵,飞快打马而去。
几分钟后,队伍彻底停止,中军的士兵也不明白前面发生了什么,都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叶宰顿时脸拉得老长,出京十几天了,这些老爷兵还踏马没走出北直隶,张凤仪也不知等不等得到。
张凤仪最后的消息在五天前,是侦辑队一个队员冒险突围送到叶宰手中的。
此人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全身中了好几箭,如今还趴在辎重营的马车上养伤。
不过他这番作为都是值得的!终于能让叶宰搞清了张凤仪遇到的局面。
流冠大概三万来人,将侯家庄围得水泄不通,日夜攻打。
侯家庄则是当地一个大庄子,主要住着侯姓族人。这个家族永乐时落脚于此,再经过二百年营造,整个庄子外围全部修砌了石墙,不亚于一个大型的工事。
庄内打了很多口井也不缺水源,且义仓中还屯了大量的粮食,加上各家各户的存粮,本来可以吃半年的。但如今有了张风仪那1000来个残兵剩将,也就将将能吃一个月。
算起来,她已经被围差不多一个月了,恐怕随时都会断粮。
想起那个恍若玫瑰花一样带刺的女子,叶宰的心脏不禁猛地一抽,口里喃喃道:“支持住支持住!石头怎么还不回来?”
念叨了差不多五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