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是女子。
正纠结间,张凤仪已经双膝落地。
马二柱顿时急得像兔子一样,慌忙跳往侧面,不敢受张凤仪此礼。
嗯?
端坐在马上的王重华脑子当场混乱。
他知道侯家庄里的兵是川兵和白杆兵,也知道白杆兵和叶宰有旧,领头的是一个叫“马凤仪”的土司同知。
可观此刻马二柱的行为,好像碰到了不得的事!
于是,王重华认真观察起打头之人。
先看形体,嗯,是个女子,有点稀奇却也并不惊世骇俗。我皇明女将多了,广西狼兵、石砫兵、水西兵很多都是女子为首领。
再看长相,脸上黑乎乎的没有胡子,若是撇去血迹和灰尘,光看轮廓似乎有点秀丽……嘶!
难道她和叶部院?
王重华不敢再往下想,赶紧跳下马冲张凤仪抱拳躬身道:“末将神枢营游击王重华,不敢劳马将军道谢,快快请起。”
张凤仪好似没听到马二柱和王重华的声音,带领身后军民认认真真磕足了三个头。
然后站起身,分别对马二柱和王重华点点头,温声道:“请二位将军入庄。”
“诶,诶。”马二柱心虚地回答道。
…………
进了庄看到庄内的惨样,京营的人大部分都沉默了。
一间好的房子也没有,街道上均有燃烧过的痕迹。大量的尸体没有掩埋,血腥味儿充塞鼻腔,苍蝇蚊子黑压压地飞来飞去。
“兄弟伙些,小心点三,我们还是活的。”
几个京营骑兵不小心偏离主道骑到外面,马蹄子差点点就踩到这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啊!你们是活人?”
京营的几个兵丁当即惊叫出身。
一个小兵心有余悸,忍不住吐槽道:“躺这儿做甚?找死……”
突然,他感觉嘴巴一紧,一只大手捂了上来,转头看去却是自己的队正打横着身体偏向自己,遂用眼睛示意:干嘛?
队正也以眼睛示意,让他看看这些伤兵的手。
小兵不明其意,便顺着队正的视线看了过去。
接着便呆住了,只见伤兵们手上均握着一把兵器,或是枪或是刀,乃至木棍子,而且全有个共同点,握得死死的,手上的骨节在发白发青。
刷的一下,小兵的眼泪涌出眼眶。他如何不明白,伤兵们躺在这儿是为什么?
只为一件事,与敌人同归于尽!即使不能,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
庄里唯一一个还能呆人的地方就是祠堂,这是当地百姓的精神图腾,不到最后刻绝不会拆。
张凤仪便将马二柱、王重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