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只管读,大概意思我猜得出来。”叶宰鼓励道。
“哦,那我读了。”石猛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捧起信纸送到眼前,手上不自觉用力显得纸张很抖,相当不和谐。
“周王兄钧鉴……流寇袭城……叶巡抚出兵救援……调兵将小王保护得很好……清田……”
“行了,不用读了。”叶宰轻声喝断,吩咐道:“后面的信也不用读了。石头,五封信全烧了。”
石猛应下,很快找来铜盆用打火机将信点着。这事儿他经常做。
看着一股股黑烟升腾,赵义感觉自己又行了,站在叶宰的角度出主意道:“抚台,要不要把刚才那个送信的京营兵给杀了?郑王要问起来,就说不知道。”
叶宰哂笑道:“郑王府送信出来,肯定不止他一个人知道,难道把知道的人都杀了?”
赵义眼中凶光一闪,“那就都杀了!找个名义将他们调出城,然后……”
“不可,国防兵绝不能杀伤无辜,不然与其他军队有何分别?赵二,你记住了!”叶宰拉下脸训斥道。
…………
十一月十四日,府、县两衙主要官吏在新造的黄册和鱼鳞册上签名。此两册共造三份,一分给县衙成为征税的依据,一份给府衙存档,一份留在巡抚手中,方便以后凭此查税。
翌日,郑王府李长史、卫辉府马知府、河内县齐知县及其他正商绅友人,敲锣打鼓将军队送到沁水河边。
当叶宰喝过壮行酒转身踏上石桥,三人对视一眼,差一点就泪流满面。
抚标护送着叶宰缓缓通过桥面,轮到队尾却发生了小小的骚动。
只见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跪于桥下,冲河内城方向重重磕头。
这些人的动作与衣服与其他抚标兵丁格格不入,送行人群为此议论纷纷。
“他们是谁?”
“不认识,应该不是川兵。”
“咦,其中那人我好像认识。他做过我家一段时间西席,叫……叫……费承,费承松!”
“如此便说得通了,他这是舍不得离开家乡。嘶!他为何要离开家乡?”
“嗨,太简单了,几位不曾听说前段时间有个秀才带头闹事,被府衙二老爷定了秋后问斩么?”
“怪不得,怪不得。”
…………
十一月二十日,叶宰带兵重回卫辉。
卫辉如今乱得一团糟,先是李自成祸害了一次,后来张凤仪得叶宰授意又放进几批流寇,导致卫辉当地官府垮台、人民离散,仅汲县得免。
商辅明好悬一口气没上来,催着叶宰赶紧扫荡卫辉府流寇。
叶宰拿出最新的塘报,指着上面的文字道:“商公公,你也看到了,新任的陈总督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