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女子,身家清白且无家可归,没有亲戚人情的牵绊,心中只有对流寇、东虏的仇恨。
若是用修仙来形容,她们都断了“尘缘”。
后来的情况也证实了王紫玉不愧是将门女子,选人果然有一套!
这些断了尘缘的女子胸怀冲天的仇恨,不必督促便没日没夜的训练,哪怕摔破了头、扭断了骨头,依然咬着牙继续。
平心而论,她们训练时间短,同时限于女人的生理构造,战力的确比不上京营的兵丁。但是,她们手上拿得可是栓式枪,极个别还有手枪。不说一个打十个京营兵,五个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不用她们又用谁?
叶宰理解马二柱的感受,但绝不支持。因为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职位任命不是分猎肉,岂能任人挑肥减瘦?
此例绝不可开!
想到这儿,叶宰冷冷看向马二柱,也不说话,纯以目光施加压力。
配合着他那张朴克脸,再加上“总督”的官本位光环,看起来倒真有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马二柱当场麻爪,垂下眼睑不敢与之对视,脑门上隐隐生出汗迹。
随着时间流逝,马二住感觉压力越来越大,空气中好像也在电闪雷鸣,仿佛下一刻就会降下倾盆大雨。
不能再等了!
马二柱趁着叶宰还没出声的时机,抱拳请罪道:“制台,是卑职想差了。请制台责罚!”
叶宰听后不禁翘了翘嘴角,决定见好就好,没必要逼迫过甚,眼光转为柔和,语重心长道:“柱子,你是本官寄望的大将人选,以后肯定大用的。所以,你要学会将眼光放长远一点,要习惯站在更高处看待问题。
本官来问你,这些女兵在战场上能起到作用吗?”
马二柱翕动嘴皮半天,想说“不能”,可女兵的水平就摆在那儿,违心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于是回道:“能。”
“对了嘛。既然都一样的杀敌,我们为何要强分什么男女。”
叶宰笑着摊摊手,旋即脸色一正,告诫道:“柱子,作为一个合格的统帅,应该因时、因地、因人制宜,合理调配手中的资源,捏合起有力的拳头再打出去。记住了,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马二柱顿时眼睛一亮,嘴里不禁重复道:“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不管……”
好像醍醐灌顶,又好像暮鼓晨钟……
马二柱觉悟了!
他抱着拳兴冲冲道:“制台,卑职懂了。”
“懂了就好,去吧。”叶宰欣慰道。
“诶!”
…………
马二柱走后两个小时,一个小型的营寨在拒马河北岸扎了起来。
扎营时叶宰没管,只冷眼旁观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