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起腰的牢笼中一两个月,喊闹就会遭鞭打,再野蛮也磨没了脾气,只能乖乖听话。
等到了新主人手中,会一直遭受这般折磨直到死去。”蒂坤回道。
“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死去,被如此折磨还要做毫无尊严的奴隶,活着有什么意义?”华廷不由怒骂,他最看不起这种低贱之人。
这时,身后传来另一个声音:“因为希望和不舍,贵族们规定,如果部族奴隶能坚持六年,会放他们离去,并支付一大笔劳务费用。
很多奴隶远方有家人,他们为了渺茫希望垂死挣扎,哪怕遭受非人折磨,不惜默默忍受。
但他们不知,所有家人,父母被残害,妻女被霸占,孩子被抓走和他们遭受同样折磨。
就算坚持六年,奴隶出城时也会遭到埋伏杀害金钱被夺回。”
华钦几人回头,原来是特鲁不知什么时候到来。
蒂坤见礼,“特鲁叔父日安,您来挑选奴隶吗?派人吩咐侄儿一声,晚上便会送到府中,何必亲来一趟。”
“谢谢好意,我不是来买奴隶,是来找他们的。我请他们到府中叙话,你先回去吧。”特鲁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着蒂坤说。
蒂坤低头应是,不答应也没办法,几位爷也不听自己的啊。
华钦四人跟随特鲁转过一条街区,进入车厢内,马车缓缓向北城移动。
车上静默无言,郁可依似乎沉浸在特鲁的话语中:“特鲁大人,您刚刚说的情况,难道城主不管不顾吗?部落被欺凌,他们不知联合共同退敌吗?”
特鲁看看她反问:“猎杀野兽,剥皮抽筋,剔骨食肉,可有人管?穴中幼崽,无母兽喂食,嗷嗷待哺,可有人顾?”
“那是野兽,和人不一样呀!活生生的人被欺凌,难道作为管理者不应该一视同仁吗?”郁可依想不通。
这时华钦接话,“如果人类长期阶级化、常规化,你会发现,人的眼中只有平视和仰视。对平级阶层嘘寒问暖虚伪客套;对上层人类,点头哈腰摇尾乞怜。不如自己的下层人,死活与我何干?”
特鲁点点头,“不错,在贵族眼中,奴隶与野兽无异,甚至不如自家猫狗金贵。数万年阶级统治,每个阶层都默认接受了命运安排。
出生在部落,做好随时被屠杀奴役的准备;
生在平民家庭,做好劳苦一生不得善终的准备;
出生在大奴主或普通贵族家庭,还算幸运,如果上进可保衣食无忧。
出生在达官显贵家庭,不需要准备什么,只需骄奢**即可,这就是亚泽帝国统治之下的衍生法则。
奴隶、平民出生就知道自己命运,好比我们熟知饥饿要进食一样自然,为什么反抗,如何反抗都不知,长此以往谁还费尽心思去解救他们?”
“真是愚蠢,同样为人,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