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包围圈越来越小,北方最远的普勒斯私军都已经赶来,战斗进入白热化。
参战的矿奴们,血性被完全激发出来,杀一人很难,杀过之后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就不会有心里负担。
半个时辰过去,矿奴们虽然勇不可挡,但长期饥饿营养不良,在雨中作战体力消耗巨大,综合原因导致渐渐落入下风。
场外围观的矿奴仍在犹豫,他们看到私军战奴被杀,心中解恨,看到部落同胞被杀又觉得惋惜。
那些原本监管矿场的战奴,已经脱离场外,人数不足八十,伤者很少因为单兵成员出手刀刀毙命。
战奴大多是平民家庭,自卖自身为了填饱肚子,在他们眼里,部族奴隶比自己还要低等下贱,所以平时不会因为自己穷苦去体谅他人,反而更加享受欺压别人的快感。
战奴小头目和偏将一个死一个晕,血腥战场他们不愿再冲进去,可现在见所有战奴被围攻杀退,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功劳就都被私军抢走了,这可怎么办?
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战奴,偷偷绕到后方,把围观的矿奴砍杀抓捕不少,然后让矿奴排成队,走向督战的私军将领。
“大人,我是监管矿场的战奴,刚刚奉命截杀矿奴,宁顽不灵继续叛逃者,已被我就地格杀,只带回这些奴隶。”战奴献媚说道。
私军将领注视战场,这是两个月内第七座出事的矿场了,开始家族没放在心上,但每隔几天就有矿场失守,所有奴隶全部不知所踪。
他不愿放弃天赐良机,为了争夺功劳主动请命,领兵埋伏偷袭矿场之人,要不计代价活捉几名肇事者,查清来龙去脉。
“既然想逃,说明对家族不忠,全杀了!”他轻蔑的话语比雨水还要冰冷。
“遵命!”战奴像哈巴狗一样点头离开,转过身后眼神凶恶,看向被他带来的无辜矿奴们。
“杀”大喊一声,余下近八十名战奴把刀口对准麻木懦弱不知反抗的矿奴。
一分钟不到,矿奴全部倒地身亡,到死都没抗争一下,哪怕象征性辱骂一句。
“传令,让围观矿奴冲入战场,主要围堵那二十几名部落之人,若不前去直接砍了。告知正在抵抗私军的矿奴,如果现在弃暗投明,既往不咎,活捉那两个带头的赏十枚金币,还他自由。抓住其他人,赏金币两枚同样还他自由,就说是尤里大人意思。”将领吩咐手下人。
战场矿石缝隙中鲜血和雨水混杂一起,向低洼地段汇聚,形成了小型血色水潭。
华辰、华泽二人身上鲜血不断被雨水冲刷,但就是冲不干净,因为他们杀人太快,不断有鲜血迸溅身上。
二人身后有一名受伤单兵成员,正单刀撑地短暂休息,余光见有几名矿奴向自己方向靠拢,没做多想以为是成功突进到这,内心还予以肯定。
六名矿奴大步前冲,那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