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啊!”
柳氏慌忙摇头,也不知这话是说服别人,还是想要试图说服自己。
程辅云也不搭理她,只是看着姚守宁笑,等她的回应。
“我猜测确实有问题。”姚守宁老实点头,又与程辅云目光对视:
“我猜对了?”
“二小姐,明人何必说暗话呢?”程辅云咧嘴一笑,“你刚刚也承认了……”
姚守宁听他这样一说,不由一怔,下意识的问:
“我承认什么了?”
程辅云仿佛觉得十分有趣,甚至回头看了陈太微及镇魔司其他人一眼,接着才道:
“你刚刚承认了,张樵死后,体内钻出两股黑气,一股进入世子体内,一股钻入孙神医的身体……”
“等等。”姚守宁有些纳闷不解,伸手去抓程辅云的小手臂:
“那话不是公公说的吗?”
“我?”程辅云笑脸一僵,再度怔滞,好一阵后,他像是忍俊不禁,道:
“二小姐病得糊涂了,这话是你说的呢。”
“我说的?”姚守宁喃喃发问。
“对。”程辅云状若提醒:“二小姐曾说过,张樵之死有异,说世子、孙神医中邪,在你娘出城当日,你预感不妙,拼命阻止,后与你娘大吵一架……”
“这是谁说的?”姚守宁似是惊愕反问。
“自然是你说的。”
“谁说是我说的?”姚守宁张了张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程辅云下意识的就答:
“是……”他抬起头,目光似是转向了柳氏身后。
但他毕竟非同一般人,几乎只是在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入套了。
“二小姐可真是狡猾——”
他向姚守宁抛了个媚眼,幽幽的开口:“咱都险些被您套出话了。”
程辅云笑道:
“镇魔司自有耳目,大庆官员、眷属,无一不受监督,所说之话,难逃镇魔司的监控。”
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似是也不怕被人知道,直言道:
“好教二小姐知道,许多事情除非你不说,但只要你说了,便必是天知、地知,”他停了半晌,紧盯着姚守宁的脸:
“你知、他/她知,还有皇上、镇魔司知道的。”“
“唉……”姚守宁叹了口气,心中暗道遗憾,脸上却露出真诚之色:
“不瞒公公说,您说的这些话,我真的没有说过。”
她吸了吸鼻子,似是说了半天话,精神萎靡了许多,额头汗水流了又流,这会儿似是受了委屈,要哭不哭,拿袖子擦拭了一下脸,道:
“张樵有问题我是承认的,要说世子、孙神医中邪,我早就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