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和奶奶,她们那么疼你,甚至为了保护你,把你送去法国,让你远离这一切。她们不想说出真相,是怕你难受,怕你崩溃,怕你像当年那样再次承受不住,做出傻事……可你呢,居然利用她们一起来伤害我,甚至还对我动手……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时轻歌忙起身想要冲过来。
可因为被警察按着,只能嘴里不停喊着,“站住!你站住!”
歇斯底里。
近乎凄厉。
时欢真的站住了,她微微转过身。
一身淡色的优雅长裙,没有化妆,额头上还贴着纱布,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但是眼底眉间都有着不属于六年前的坚毅和自信,“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奶奶她被诊断中风,现在瘫痪在床,以后她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说完这些,不顾时轻歌崩溃的声音,时欢迅速走出了探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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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南城已经热浪翻滚。
看守所的门口,烈日灼灼,褚修煌正站在那等着。
男人穿着式样简单却质感熨帖的白色衬衫,下面是深色笔挺的西裤,略显清癯的身材高挑修长,挺立如松。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脸上轮廓的每一根线条都在愈加的紧绷严厉,一双狭长的凤眸更像是淬了墨汁,浓郁黑沉,俊美的轮廓恍如被一层冰霜覆盖。
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找烟,结果却摸了个空。
cao!
为什么要答应戒烟?
特么的……
简直自找罪受!
“老公。”
原本郁结暗黑的俊美脸庞瞬间阳光灿烂。
褚修煌抬眼,“老婆。”
时欢微笑着走了出来。
褚修煌立刻过去,先是拉着她的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松了口气,“怎么样?她没有动你吧?”
时欢摇摇头,“没事。”
等到了车上。
“她也挺可怜的。”
一听到这话,褚修煌呵呵一声,“可怜什么?跟个疯女人一样,我看是脑子有问题了。”
“其实……”
时欢把当年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要不要跟警方说一下?如果她真的是神经方面有问题,她的那些行为也就能理解了……”
褚修煌不为所动,“如果真的神经方面有问题,会这么久没有发现?她在法国五年时间,我已经找过那边的校方,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说法。”
见时欢蹙眉思考。
“不用管她了。”褚修煌说,“三年时间,她应该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如果表现好的话,也不能不能早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