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则是叹道:“不瞒君侯,其实某家并无不乐之事,只是适才听了君侯之言,这心中有些发堵便是了。”
“为何发堵?”
徐荣缓缓地放下酒爵,道:“徐某今年四旬有三,也算是征战半生,但在荆南这一仗……呵呵,算是威名堕尽了。”
刘琦闻言一愣,道:“为何?”
甘宁叹息道:“其实某家与徐将军所思一般,此番南征,本来是想建立功勋,为主公分忧,结果到了长沙,反倒是一直被孙坚压着打,几乎没有胜过,若不是有公达先生在,怕是长沙早就失守了。”
刘琦闻言道:“孙坚兵多,你们的兵少,打不过也是正常的,当初我也是因为对抗六路敌军,手中兵马捉襟见肘,才调你们去的荆南。”
徐荣叹息道:“也不完全是兵马多寡的问题,便是双方兵卒数量一样,恐也非……唉,可叹我一北地之将,来了南境,手下兵卒却无用武之地,甚感窝心啊。”
“哦?”刘琦闻言笑道:“听徐将军这话,似话里有话?将军的兵到底怎么回事?”
徐荣叹息道:“我那数千亲兵,皆我乡中人,各个都是北方的汉子,在北方往来征战,他们可以一当十,但在荆南,怕是一个都顶不上孙坚军的半个……水土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