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就让我给你改画。”
康凯:“我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还好,凶起来简直就是母老虎。”
许盛目光落在画架上那幅人头像上,给他调整局部形体结构。
“难怪我妈总嫌弃我,让我多跟你学学,”康凯对着画纸半天没研究出来的形体偏差被许盛一眼抓到,“……你还是人吗,我们的手构造是不是不一样。”
手构造一不一样倒是不清楚,但许盛手指长,长得倒是比别人好看。
许盛说:“别自卑,勤能补拙。”
康凯:“操。”
许盛:“直面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把悲愤化为动力。”
康凯:“行了,你别说话了。”
许盛不能在这逗留太久,改完结构,又强调了一下明暗,然后手一松,铅笔落到笔槽里去:“后面的你自己画,我出去洗个手。”
隔间里除了康凯还有一位在画色彩的同学,那位同学从许盛进来就频频往他们那儿看。
原因无他。
说着“我们的手构造是不是不一样”的康凯是画室里公认的画神,平时向来都只有他帮人改画的份,虽然没到考试时间,但以他现在这个水平拉去参加艺术联考,成绩随随便便都能稳在全市前二十名,在画室里就是开挂般的存在。
“画神,”那位同学实在是好奇,涮笔的时候问了一嘴,“他是谁啊?也是咱画室的?很厉害么。”
康凯语气漫不经心,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要是画神,那刚才那位可能就没有词可以形容了。这么说吧,那位爷要是参加联考,全市第一估计得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