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一变,一瞬间,陈景辉仿佛看到一位古老而倔强的将军在他身上显形,他一振衣袖,声如惊雷般唱道:
“叹英雄!”
“持那三尺剑,不敌百万兵!”
陈景辉听到他的唱段,头皮都在发麻炸裂,他对戏剧不感兴趣,可他却能从李应武身上,感受到那种来自表演的魅力。
但一种更诡异的感觉,却在陈景辉内心蔓延,这唱的是英雄不屈,可唱戏者,却奴颜婢膝。
“莫非,昆震在折辱李应武不成?”陈景辉心道。
除了这种可能外,他想不出别的可能。
不止是自己想到了这一点,陈景辉的目光扫过那些剑朝人的时候,他们都或多或少出现了不舒服的表情。
一曲唱罢,昆震立刻鼓起了掌。
“好,唱得好,当赏,剑奴,赏一本听雷阁术法。”
昆震说道,他那位剑奴早有准备,立刻碰出一本书,走到厅堂中间,递给李应武。
李应武握起书本,眼中冒出惊喜神色,再次对昆震行礼:“多谢昆公子赏赐!”
陈景辉看懂了。
昆震在塑造一个认知,一个只要遵从服从他,就能得到好处的“大势”,这下,在场的许多剑朝修行者都眼热地望着他。
昆震接着说道:“符金玉在吗?听闻她在和道宗的战斗里受了伤,本公子想慰问下她。”
众多修行者面面相觑,梅千衡站起,说道:“回昆公子,她还在养伤,没有来庆功宴。”
“把她叫来。”昆震对梅千衡说,语气完全不容置疑。
梅千衡迟疑片刻,还是转身,匆匆朝外走去。
一段时间后,梅千衡带着面容憔悴,双眼几乎失去神采的符金玉来到厅堂。
“过来,倒酒。”
昆震举起酒杯,对符金玉下命令。
这一幕看得陈景辉火大,她一个身心遭受重创的人,昆震还把她当做侍女般呵斥。
虽然符金玉先前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但她怎么说,也算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盟友。
符金玉低下头,一步步走过去,站在昆震身旁,颤抖着为他倒了酒。
昆震捏了捏符金玉的下巴,满意说道:“很好。”
“剑奴,赏她一枚驱血丹,那命修没有杀她,忙着逃跑,没时间吞噬消化她,但还是把她当做备用食物留下,在她体内留下了血咒,中了血咒,人就像人偶那样任人摆布,驱血丹可以治好她。”
剑奴早有准备,再次出来,将一枚丹药塞入符金玉嘴里。
符金玉站立不稳,差点倒下,被剑奴扶住。
“把她带回去休息吧。”昆震说道。
梅千衡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代符金玉感谢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