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点起三千兵马杀奔而去。
等王守恩赶到,看见一座土筑坞堡,异常突兀地出现在山脚下,扼守住进山道路,更是差点气得吐血三升。
这里还算是邠州地界,在他眼皮子底下,彰义军竟然悄悄摸摸修建一座坞堡,专门用来接纳邠州逃亡百姓。
这种明目张胆的抢人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坞堡还未完工,还有几处豁口没有合拢,但并不妨碍它发挥作用。
王守恩望着两丈多高的土墙,外侧墙体上,竟然还漆着一行大字:泾州欢迎您!
墙头上,一杆彰义军旗号的黑红色大旗迎风招摇,异常刺眼。
王守恩愤而下令用云梯进攻,部队刚冲到土墙下,墙头垛口后便射出密集箭矢,数十人中箭身亡,上百人负伤,静难军的攻势被压制住。
墙头又多了几面军旗,人影晃动,一名披氅衣、戴纶巾,手摇鸡毛扇的白面小生,在众人簇拥下出现,笑吟吟地朝堡外的王守恩摇摇手。
王守恩收拢部下,骑马倒提大刀,指着土墙头怒喝:"你是何人?叫卑鄙小人史匡威出来见我!"
朱秀拱手,朗声道:"史节帅伤势未愈,不便见人,请王使相见谅!有什么事,王使相与我说便是了!在下朱秀,见过王使相!"
王守恩又惊又怒,没想到这白脸小子就是朱秀!
助史匡威扫除薛家的就是他!
据说史匡威还让他代行节度使职权,没想到如此年轻!
"你彰义军越界,私自筑堡,侵占我邠州土地,是何道理?史匡威勾结盐贩,贩卖私盐,鼓惑邠州百姓逃往泾州,这些事,本帅定要禀明朝廷,将你彰义军治罪!"王守恩怒吼。
朱秀摇头大声道:"王使相可不要胡说,彰义军一向遵纪守法,生产的盐只供应治下百姓,怎么会贩卖私盐?奈何盐枭势大猖獗,屡剿不止,我们也是苦不堪言呀!"
"你!黄口孺子!满嘴胡言!"王守恩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抡起大刀砍了朱秀的头。
彰义军本身就是关中最大的私盐贩子,还在这里贼喊捉贼!
朱秀笑道:"泾州邠州相邻,两地百姓本就时常走动,何分彼此呐?王使相无需多疑,什么鼓动百姓抢夺人口,没有的事!只不过,听说邠州发生**,百姓恐慌,我彰义军担心受到流民冲击,所以在此建坞堡。王使相不必大惊小怪,我保证,等邠州动乱平息,彰义军自会撤走。"
"诡辩!一派胡言!"王守恩气得热血冲头。
有心下令进攻,但堡内彰义军明显早有准备,他来的匆忙,也没携带什么攻城器械,再度冲城只怕会死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