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见识到了一套魔鬼训练法,也是朱秀创立的一套练兵之法。
又有潘美和史向文作为练武对手,赵匡胤觉得半年下来,自身武艺得到极大提升。
总之在泾州的这段时间里,赵匡胤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提升和变化。
潘美负责火器的搬运和保管,忙活完以后回到帐中。
“可妥当了?”朱秀站在行军地图前,回头笑道。
“妥了,放心!”潘美抱起水囊猛灌几口,抹抹嘴巴。
朱秀点点头,不再多问。
潘美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但做正事时小心谨慎,心细如发,朱秀对他十分放心。
朱秀在地图上,郑县位置用力拍了拍:“赵思绾,你就是震天雷问世第一战的见证者!”
赵思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个敢拿刀往自己脸上刺配的狠人,也是个动辄吃人心肝的恶人。
据五代史记载,赵思绾兵败永兴城时,被围困长达一年之久,城中粮尽,他就下令剖杀活人食用,先从老百姓吃起。
赵思绾喜欢用活人心肝胆下酒,坚信只要吃足一千个人的心肝胆,就能刀枪不入成为战场上无敌的存在。
赵思绾被擒受刑时,关中百姓甚至他原来的部下,纷纷喜极而泣,争抢他的尸身,拿回去剁成肉泥,祭奠死难亲友。
对于这样一个穷凶极恶之徒,朱秀不介意将他和震天雷绑在一起,实践一下什么叫做灰飞烟灭。
只是震天雷太过宝贵,想想又有些舍不得。
两日后的夜里,寅时初,凌晨三点左右,郑县西面,靠近渭河的一处山丘上,朱秀纶巾大氅,手执鸡毛扇,与王守恩站在一块,遥望半里地之外的郑县城。
山下有王守恩的四千兵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突袭县城。
“漕河进入县城的河段,被赵思绾用数十艘船阻塞,水下设置刀网,还有水鬼严密监视,你想派人从漕河潜入县城,痴心妄想。”
王守恩戎装在身,一柄长柄大砍刀矗立在身旁,毫不客气地泼冷水。
朱秀轻晃鸡毛扇,失笑道:“王使相误会了,在下可没说要潜水入县城。”
“哼,想偷袭此城,不走漕河水路,还有哪条路可走?”王守恩冷笑道。
朱秀瞥他一眼,毛扇直指城头:“当然是走正路。”
王守恩攥拳,怒喝:“放屁!城墙有四丈多高,一丈多厚,如何跨越?黄口小儿,胆敢在此消遣老子!”
朱秀撇撇嘴:“王使相稍安勿躁,我绕城两日巡视过了,城墙确实建得高大厚实,难以强攻,不过并非每一段城墙都完好无缺。靠近西河岸的一侧,有十丈长的一段城墙,有明显的修缮迹象。
那里地势低洼,靠近河道,涨水时河水溢出倒灌,浸泡墙根,遇上夏季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