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郭公说应该如何处置他?”
郭威道:“官家不妨召他入宫,当面斥责,但不要发明旨降罪,可授他为检校左羽林卫将军,留在禁军中任职。如此一来,焦继勋必定对官家感恩在心,时刻牢记官家恩威。”
刘承祐暗暗点头,郭威的话让他有几分心动。
焦继勋虽然受到王景崇牵连,在这一次的关中叛乱前期,被岐州的烂摊子搞得焦头烂额,但总归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力保岐州不失,也没让蜀军越过散关一步。
焦继勋也是当朝战功赫赫的名将,若能收他归心,对于皇权巩固有莫大好处。
刘承祐朝李业看去,李业微微点头。
“郭公所言,老成谋国,朕晚些时候就下旨召焦继勋入宫。”刘承祐笑着接受了郭威的提议。
“这第三件事,就是有关泾州彰义军朱秀的封赏。郭公在军功簿上将其排在前列,提请朝廷授他为彰义军行军司马,兼泾州长史,可是据我所知,这朱秀还未到弱冠之龄,区区一介布衣少年,骤然提拔至高位,怕是不太合适....”
李业摇摇头,抛出第三件异议。
刘承祐冷下脸道:“此子阴险狡诈,奸猾无赖,朕当年在沧州就深深领教过。当时若非柴荣阻拦,朕早就砍了他的脑袋。此子躲在泾州,倚仗史匡威搅弄风雨,先是得罪定难军李彝殷,后又鼓动史匡威私自采盐贩盐,攫取国家盐利。
李彝殷和王峻多次上书,请求朝廷罢黜史匡威,捉拿朱秀,将二人问罪。朕顾虑到关中叛乱未平,不愿节外生枝。如今战事结束,正是问罪于彰义军的好机会。
郭公却在此刻上表为朱秀请功,着实令朕为难。”
郭威急忙单膝跪倒:“有关彰义军的传言,臣一路西进关中也多方打探,大多是子虚乌有。泾州的确有盐厂在运作,但所产石盐大多免费发放给彰义军民,所谓私自贩盐,不过是因为盐贩猖獗,屡禁不止所致。
至于定难军李彝殷的侄儿死在泾州一事,谜团重重,朝廷不应听信李彝殷一面之词。我朝立国以来,定难军凭借武力,又远离中原,愈发骄纵蛮横,对官家旨意和朝廷政令阳奉阴违。
若为了安抚党项李氏,就处置彰义军的话,只怕会令其他藩镇寒心,令臣民颇多微词,以为官家和朝廷拿党项人没办法,反而助涨其跋扈气焰!”
“这....”刘承祐犹豫了,郭威说的没错,如果仅凭李彝殷上表告状,就治彰义军和史匡威的罪,只怕天下臣民会说他堂堂一个大汉皇帝,却压不住桀骜不驯的党项人。
李业忙出声解围道:“暂且不说党项人和彰义军的恩怨,就拿史匡威和朱秀私自采盐制盐来说,已经触犯朝廷禁令,难道不该治罪?”
郭威虎目扫他一眼,沉声道:“实情如何,李司使远在开封,绝不能听信一家之言,还是应该派人多多调查,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