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份尊贵,怎会无缘无故不远万里跑到泾州?
“你马上传令浑和尚,让他将那伙南人羁押起来,严加审问,一定要从他们嘴里,问出这些人的详细来历!这些人,身份绝对不一般!”
“卑职遵令!”严平又问道,“徐茂才和那丑小子如何处理?”
朱秀负手踱步,沉思片刻说道:“还是不要惊动他们,密切监视,同时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是!”
朱秀思索道:“徐茂才既然把随身物品都拿去典當换钱,岂不说明他二人目前手头窘迫?这样,你让邸舍找个理由,让他们缴清房费,逼他们交一大笔钱,然后....”
朱秀在严平耳边低语几句。
“少使君,您这是?”严平哭笑不得。
“嘿嘿,照办就是,去吧!”
朱秀满脸坏笑,挥挥手。
严平抱拳告退。
朱秀重新躺下,两手枕着后脑勺,仰望着头顶树荫。
要真是那人来到泾州,可得跟他好好熟络一番,万一将来北边混不下去,还能渡江南下重拾富贵,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史向文递来几串羊肉串,羊油还在滋溜溜冒泡,朱秀吹吹嗦了口,烫的嘴巴直呵气。
“好吃!”朱秀竖起大拇指予以肯定。
倒不是故意哄小孩,而是真的味道不错,已经初步掌握烤羊肉串的精髓。
史向文羞涩地憨笑着,把肉串塞给朱秀,又从盆里捞了一大把,继续兴致勃勃地添碳生火。
史匡威背着手从廊下走来,眉头紧锁,黑脸沉沉,朱秀瞥了眼,见他手上拿着一份公文。
“火烧眉毛了,你小子还有闲心躲在这烤肉串?”
老史把公文扔下,一点不客气地抢走朱秀手里最后几串,大嘴一张全都嗦下肚。
朱秀有些疑惑,拆开公文,取出函件,竟然是从洛阳发来的,加盖了洛阳留守的印信。
原静难军节度使王守恩,平叛有功,调任西京留守,接替高行周镇守洛阳。
公函是王守恩发来的,通知彰义军,官家任飞龙使后赞担任彰义军节度副使,兼任邠州留后,还让他带着圣旨,前来宣读对彰义军在关中平叛战事中有功人员的奖赏。
王守恩派人护送后赞前来赴任,让彰义军做好迎接准备。
因为有圣旨在,后赞相当于天使,接待规格要高一些,队伍进入泾州境内,就要由彰义军派兵接应保护。
朱秀大吃一惊:“好端端的,怎会突然降下一个节度副使?”
史匡威一屁股坐在草墩子上,冷笑道:“朝廷对咱们不放心,要分权!他奶奶的,老子就知道,早晚逃不过这一刀。”
朱秀又将公函看了几遍,脸色也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