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他来了,我就得拱手相让吗?”
魏虎充斥戾气的嘶哑嗓音响起。
庞广胜硬着头皮劝谏道:“将军只是输在时势,将来未尝没有博取高位的机会。”
魏虎嚯地起身,脸庞有些扭曲,眼里闪烁凶光,低吼道:“你说的不错,时势在朱秀,让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才取代我主掌彰义军!但时势绝非不可改,眼下便是机会!”
庞广胜骇然道:“将军还是不肯回去?”
魏虎冷笑:“原州贫瘠苦寒,三关兵马虽然不少,但正如你所言,缺乏根基,成不了气候。想要成事,还得回安定县,把泾州握在手中!”
庞广胜喃喃道:“将军到底想怎么做?”
魏虎道:“朱秀已成羽翼,我现在起事毫无胜算。不过,朝廷这时候派来一个节度副使,就让朱秀苦心经营的局面出现裂痕。后赞是皇帝钦命,一定会分走一部分军权,到时候彰义军就会出现两派对立的局面,于我而言,便是机会!”
庞广胜震惊道:“将军想要投靠那个新任的节度副使?”
魏虎看他一眼,淡淡道:“想要谋求高位,必定要取得朝廷支持。我在开封毫无根基,暂时投靠在后赞麾下便是机会。借助他,我就能接近皇帝,要是有了皇帝撑腰,还怕不能成事?”
庞广胜惊惧道:“可....可老帅该怎么办?”
魏虎漠然道:“老帅对我有恩,我自然不会害他。只要让我拿回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史家在泾州的地位就不会动摇。”
庞广胜咽咽发干的喉咙,松了口气。
不管如何,庞广胜都不愿伤害史节帅和史家,这是他追随魏虎的底线。
魏虎将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心中不喜,挥手道:“你去把关铁石带来。”
庞广胜领命退下,一会,带着关铁石回来,身后还跟着两名魏虎的心腹亲卫。
魏虎让亲卫退下,起身笑道:“关兄快快请坐。”
关铁石愤怒道:“你若当真要反,一刀杀了我便好,把我关起来不闻不问是何道理?”
魏虎赔罪道:“前些日是兄弟我不对,请关兄多多包涵!”
关铁石冷哼着坐下,说道:“你魏将军可是彰义军的牙帅,关某只是老帅身边亲卫统领,不配与你称兄道弟!”
魏虎吩咐庞广胜下去办些酒菜送来,叹道:“关兄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跟随老帅已有十年,你侍奉老帅也有八九年,算起来我们也有快十年交情了。”
关铁石怒道:“若还顾念交情,你就马上率军启程,与我回泾州,向老帅请罪!”
魏虎叹息道:“我并非想背叛老帅,只是老帅厚待朱秀胜我十倍,如今更是将彰义军大权悉数托付于他,我心中憋闷不服,一时意气用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