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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王府的反应比朱秀预料的还要快,府邸大门已经张灯结彩,连进出洒扫的仆人也换上新衣,府宅内外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
“二妹夫,你可来了!”符昭信兴冲冲拉着他匆匆入府。
“你昨日送到阙楼那首诗,究竟是什么意思?二妹看了又哭又笑,父亲看了捋须说好,就是没人告诉我,诗里写的是啥意思!你快跟我说说!”
符昭信急吼吼,看样子对那封定情诗相当在意。
朱秀微微一笑,大才女张红桥和林鸿的定情诗,要是被你一个武夫一眼看破深意,哪里还能流传千古?
符金环自幼读书,精通六艺,在如今的世家千金里,已经算是极有文化的一小拨,她能一眼读懂情诗情意,朱秀完全相信。
不过老王爷符彦卿嘛,要说他能读懂,朱秀可就持怀疑态度了。
什么捋须含笑说好,恐怕是故作姿态而已。
这未来老岳父,还真有意思。
朱秀随口敷衍道:“便是借女子之口诉说相思情意的意思。”
符昭信挠头想了想,长长地“噢”了声:“原来如此!”
大舅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朱秀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花厅之内,符彦卿、魏仁浦、郑仁诲饮茶谈笑,最让朱秀意外的是,史匡威竟然也在。
见礼后,朱秀朝史匡威低声道:“你来此作甚?”
朱秀有些紧张,难不成是老史来砸场子?
万一待会他跟符彦卿打起来,自己究竟该帮谁?
史匡威斜他一眼,哼了哼不理会。
符彦卿笑呵呵道:“贤侄啊,官家旨意想必你也接到了,闲话不多说,咱们还是商量着,尽快把婚事定下。”
朱秀揖礼道:“伯父还请恕小侄来时匆忙,没有准备齐全六礼之事....”
符彦卿摆摆手道:“用不着麻烦,此乃官家赐婚,你我两家皆是同意,就不用按照六礼流程进行。”
符彦卿指了指魏仁浦和郑仁诲:“道济公做媒,郑相公做礼,咱们现在就把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五项事宜商定。”
朱秀瞪了瞪眼,成婚六礼中的五礼,难不成要一日之内走完?
用得着如此着急嘛?
符彦卿这是怕自己跑了不成?
朱秀哭笑不得,无奈道:“可还有诸多仪制没有准备,譬如纳彩时需要用到的鸿雁....”
正说着,符昭信拎着一只灰褐色大雁大步走来,那大雁被扭住双翅,嘎嘎叫不停。
“喏,早给你准备妥当了!”符昭信把鸿雁往他怀里一塞,笑得无比得意。
朱秀手忙脚乱怀抱鸿雁,甚为无语。
符彦卿笑道:“贤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