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娘子觉得在下是缺钱之人?”
周宪脸蛋一红,忙道:“赵郎君莫怪,妾身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聊表感谢。”
赵匡义莞尔道:“周娘子若想谢我,不如明日未时三刻到景德市翠峰斋,我请娘子品茶,那里的翠峰青叶可是开封一绝!”
“这....”周宪迟疑。
赵匡义故作轻松道:“只当交个朋友,周娘子若是有别的事,那就算了。”
周宪犹豫了下,轻轻颔首:“赵郎君盛情,妾身不敢推辞!妾身明日一定准时到。”
“好!一言为定!”赵匡义强捺兴奋,“周娘子住在何处?可要在下到府上接你?”
“不,不用,我住得近,离景德市不远。”周宪忙道。
赵匡义笑吟吟的,没再说什么。
“如此,在下告辞,明日准时相见!”赵匡义拱拱手,潇洒翻身上马而去。
周宪目送他走远,在心里默默念了念赵匡义三个字。
四周寂静无人,周宪不敢久留,原路返回侯府。
等周宪离开一会,赵匡义又骑马从石桥回来。
方才逃走的几个混混,又从巷道里走出,身后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人,是个胖壮华服少郎,正是韩令均。
“两位衙内,给钱吧!”
披发汉子捂着眼眶,嘿嘿道。
韩令均从怀里掏出个钱袋扔给他。
披发汉子掂量了下,摇头道:“不够,还得再添些。”
韩令均怒道:“事先说好五十缗钱,这里有五两多银子,如何不够?”
披发汉子指着自己眼眶道:“之前说好只是演戏,没想到这位小爷动真格,老子和几个弟兄岂能白白挨打?当然得加钱!”
“对!加钱!他娘的!这小子刚才踹了老子一脚,现在腚还疼哩!”
“加钱!”
“不加钱不准走!”
混混们狞笑着将二人围拢。
赵匡义握紧刀柄,有些紧张,完全没有刚才横刀跃马时的英雄气概。
他的武艺稀松平常,真打起来,就算仗着宝刀锋利,也不会是这几个常年厮斗的流氓对手。
韩令均相反还硬气些,卡卡捏拳头,恼火道:“反了你们!知道小爷们是谁?我兄长韩令坤,官拜铁骑散员都虞候,控鹤右军第一军都校,领和州刺史!他大哥赵匡胤,官拜内殿直班都虞候,都是禁军里的将军,瞎了你们狗眼,敢讹到小爷头上?”
披发汉子倒也不憷,狞笑道:“小衙内也别吓唬哥几个,咱们这几条贱命要是怕这些,也就不敢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开封城几十万人,你们真要出点事情,咱弟兄几个犄角旮旯里一躲,就不信你们两家能把这开封翻个底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