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殿郑重叩首,默默祈祷菩萨保佑朱秀和朱家逢凶化吉,虔诚祷告一番,才匆匆告辞离去。
院主师太亲自送她出寺院,望着车驾远去,一双沧桑充满智慧的眼眸流露出几分惊叹:
「此女一去,将贵不可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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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陵坊,无名宅院内。
史向文摁住一个军士脑袋,拍西瓜般狠狠往地上一拍,那脑袋隔着盔帽和坚硬的地砖相撞,卡察骨裂,脑袋变形成椭圆状,白红色的浆液流得满脸都是。
扔下军士软趴趴的尸体,史向文拍拍手站起身,都囔道:「不好玩,不好玩,朱秀,我要回去捏泥人!」
他身后不远处,朱秀浑身血污,握刀的双手颤抖不已,大口喘粗气,浑身血水和汗水混合。
不是害怕,而是挥刀砍人太久,全身有
些脱力了。
两腿一软,朱秀单膝跪地,一手撑着刀,胸腹间泛起阵阵恶心感,一阵干呕。
刚才拼杀间,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脑袋里喷溅出的东西,不小心进了他的嘴巴,浓重的血腥气混合一种滑腻腥味的口感,像是豆腐脑拌生猪血,让人恶心。
最可气的是他还吞下腹中。
瞥了眼史向文脚边,那几颗迸裂脑袋里流出的东西,朱秀更是惊恐恶心。
时至今日,朱秀早已不是当年沧州城里,那个见到血都会晕的初哥。
不说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也算经历过不少尸横遍野、血流满地、残肢断臂的血腥场面,免疫力也算锻炼出来了。
从泾州起,朱秀就有意加强体质锻炼,学习一些粗浅武功,不求横刀立马斩将夺旗,最起码有些基本的自保能力。
朱秀年轻,脑袋也不算笨,几年下来,也算小有所成。
最重要的是,朱秀能接触到这个时代最顶尖的战将,他们随便提点一句,对他而言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经验。
这就跟江南七怪、郭靖、洪七公三者间的关系有些相似。
江南七怪教郭靖习武十年,结果郭靖出大漠时打黄河四鬼都费劲。
洪七公教郭靖一个月,郭靖就能跟梅超风打得有来有回。
徒弟还是那个徒弟,师父的教学水平,直接决定了徒弟上限。
如今的朱秀,应付三五个普通军卒不成问题,骑马挽弓也有模有样。
不过再想往上可就难了,这具天生孱弱的身体,完全无法支持他成为一名武将。
「侯爷!」毕镇海杀翻一名军卒,急忙纵身跃回,搀扶起朱秀。
「咳咳~我没事,有些脱力而已....」朱秀摆摆手,勉力支撑。
毕镇海犹如血人,身上细密伤口有很多,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他满眼赤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