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水，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
“建党，我……我觉得肚子好痛。”高翠芬觉得不太对劲。
按理说她是第四胎，应该很快才是，结果，现在都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坚持住，我们去医院，去医院……”顾建党从牛车上跳下来，用辫子使劲的抽牛。
可天气恶劣。牛车的速度是在太慢了。
顾家老宅，顾蓉做好饭，让六丫呆在屋子里别乱跑，自己拿起一个麻袋三两下拆开，顶在头上出了家门。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房门的大房和四房，心里凉了凉。
随即一头扎进了雨里，在大队部那里遇到了二郎，他从学校里才回来。
“蓉蓉，你去哪里？”
顾蓉停下，透过雨幕看到是蛊二郎，“哥，妈要生了，爸送她去医院，我担心得很。”
说完拔腿就跑。
“你等等，我也去。”顾二郎咬牙。
两兄妹在雨里奔跑，目的地是城里，城里他们也去过一两次，特别是顾二郎，去过更多，他记得路。
大雨滂沱，没一会儿两人就湿透了，头发全是水，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
“蓉蓉，只有爸吗？”
顾蓉没说话，顾二郎明白了，今年已经十四岁的他，也明白了很多事。
他们分家了。
与此同时，顾家老宅，顾长根抽着旱烟，没有理坐在一边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