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湖广、山西、河北兵马,讨伐闯贼,为先帝复仇。”
阮大城捏了捏胡须,轻易的化解了难题。
归根结底,豫王已经势大难制,那还不如换一种思路,借着报仇的名义,让他跟李自成火拼,两败俱伤最好不过。
“此计甚好!”马士英拍手赞叹。
高坐的弘光皇帝也对人头没了兴致:“既然如此,只有这样办吧!”
“另外,选个好时日,朕将亲自祭拜太庙,献祭给祖宗!”
打了个哈欠,弘光皇帝就宣布退朝。
钱谦益脸色平静,回到家中,则气急败坏。
内阁完全成了马士英的一言堂,他这个东林魁首,几乎都说不上话,真是太难受了。
这时,姜曰广,吕大器等东林大佬,也陆陆续续而来。
豫王将伪王多铎的人头送至南京,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那些不懂政治的读书人,自然弹冠相庆,比过年还要热闹。
百姓们也乐此不疲的听着豫王大败建奴的说书,酒肆茶楼满满当当,整个南京城极为喧闹。
而政治敏感相当高的众人,自然清楚其中的意味。
“豫王乃朝廷大患!”姜曰广咬着牙道:“建奴不过远火,而豫王实乃近患,朝廷必须有所应对。”
“马士英内阁独断,着实可恨。”
吕大器也说道:“豫王如此,都是马士英纵容的结果,打倒马士英,才是朝廷中兴的关键。”
“陛下信赖马士英,已到了入魔,阉党阉党,果然是蛊惑人心。”
钱谦益故作恼怒,立马起身,一副不要命的姿态:“朝廷日衰,老夫见此,恨不得以命相搏!”
在座众人忙搀扶拉拽,对于气节,又敬佩了三分,不愧是钱老,不愧是东林党魁。
安抚了好一会儿,众人又摊手,无可奈何。
无兵无权,让他们坏事倒是容易,但做事却难,都没有一个好主意。
想了许久,钱谦益这才开口道:“马士英如此一手遮天,几如世宗朝之严嵩,乃朝廷之祸患。”
“以老夫之见,其多赖与陛下信赖,才能如此乱来。”
“我等多方谏言,但陛下就是不采纳啊!”姜曰广甩袖,气呼呼道:
“也不知道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陛下对他言听计从。”
众人也纷纷感叹,直言弘光皇帝没救了,只会信赖奸臣,不信正人君子。
甚至有人喊,这是亡国征兆。
钱谦益想了想,明白真正的根源,还是在于皇帝:
“陛下年近四十,虽然近些时日徘徊于后宫,但半年来,依旧无所出,实在是朝廷之忧也。”
皇帝没有子嗣,的确动摇国